野火燒不盡?

潘健生

日前洛杉磯(Los Angeles)山火燒不停,當局至少撤離十八萬人,據天氣預測媒體業者AccuWeather估計,這場毀滅性的山火造成超過一千三百五十億美元的經濟總損失,承保損失可能超過兩百億美元,為美國史上災損最嚴重的火災事故。

山火肆虐期間,我詢問兩位住在洛杉磯幾十年的人,得知山火並未危及他們的住家,但一名老同事說他家附近的空氣汙染指數已嚴重超標;另一個老友則嚴重抱怨政府的政策失誤。

突然想起中國唐代詩人白居易寫的兩句詩:「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我知道詩人是在描述大自然的生生不息。但此刻的我,卻悲觀地聯想到洛杉磯經年不斷的野火,焚燒的是樹林和房屋,這是對環境災難性地破壞。

在號稱經濟最發達的加州,這片美麗、氣候宜人的遼闊肥沃土地,真的只能年復一年地被野火肆虐,卻束手無策嗎?這是我身為一個住在北加州的人,最近常思考的問題。

中國人有一句話「人定勝天」,但人怎麼可能勝天呢?如果可以,海嘯、地震、火山爆發等天災,為何不能制止?但是正如我那位洛杉磯老同學抱怨,至少應該可以從政策上找到預防之道,例如相關部門應該事先做準備,讓所有救火栓保證有水;提前做防火帶,不要為了保護原生態環境,連容易引起火災的枯枝落葉也不清理,而忽視可能引起火災隱患等。

我希望加州執政當局做決策時,可參考中庸之道,政策不能過激,不要為了環保理念,而不顧人民的生命與財產。以此次山火為例,原政策目的是為了減少碳排放,結果一場山火所產生的碳排放,竟是平常工業生產的幾十倍,我認為執政當局在推行其他政策,例如性別、環保和種族政策亦然,都應考慮周全以減少民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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