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藏不住祕密(一二)

桑文鶴

姚蔓舒嘆了口氣:我這個舅媽就是這樣,單純,還倔。除非自己碰壁,否則別人怎麼勸,她都聽不進去。

那你舅舅的事你知道多少?王泰明問。

也不是很多。姚蔓舒說,從小到大,我也就見過他幾次。幾年前,舅媽把掛在家裡舅舅的遺像給撤了,我也沒問為什麼。當時心裡還替她高興,覺得她是不是終於想通了,要再嫁了。可後來也一直沒什麼動靜。現在想來,估計就是怕睹物傷情吧。照片裡的舅舅那麼年輕,英姿颯爽的,結果卻和她陰陽兩隔,還是用那麼慘烈的方式走的。我小的時候總是聽我媽媽說,我舅舅有多麼優秀、多麼能幹,而且長得也好,高個子、英俊瀟灑。如果不是生在連飯都快吃不飽的窮人家,真該送他去搞文藝,說不定還能當個電影演員呢。

是啊,是可惜了。王泰明接著她的話說。

那舅媽的事,現在就只能先這樣了?姚蔓舒說,像是問話,又像是自言自語。

王泰明聽出了她話裡有責怪的意味。他沒接話,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姚蔓舒翻了個身,自己先睡去了。望著她美麗的側臉,王泰明把自己腦子裡絲絲縷縷的線頭都拼湊在一起。一個越來越大可怕的疑問,在他的心裡成了形。看著姚蔓舒枕頭上的落髮,一個主意湧上心頭。

第二天,他去刑警隊找到了王棟,說明了來意以後,他把一個小塑料袋交給了他。又從口袋裡掏出另一個,說:如果那個不行,是不是可以用這個。王棟接過來一看,裡面裝著一支用過了的牙刷。

王泰明說:你不是說那個竇新杰受傷了嘛,我就想著,旅館裡會不會留下什麼血跡沒清洗乾淨的。(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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