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場街情事（二三）

打人的人跑得很快，誰都沒有看清打人者的樣子。

昌哥自然明白那是怎麼回事。這兩件事，他一開始打算都先忍下來，畢竟道上有道上的規矩，的確是自己先把生意做到蔡老八的地盤去的，這些損失就算是自己的一點敬意。他這樣勸慰著自己，直到姊姊給他打電話，說她女兒今天差點在學校門口，被一個陌生男人接走。

昌哥沒孩子，最愛的就是自己的這個外甥女。他想起蔡老八的發家史，心裡一陣怕，然後就是排山倒海般的憤怒。蔡老八是留不得了，必須得搞。

「你功夫好，手腳乾淨麻利，這事交給別人，我還真不放心。」昌哥盯著跪在眼前的許海龍說，「你放心，事成了以後，我會答應你的要求。小晴呢，目前我幫你照顧。反正我跟她也挺熟，她的生活習慣，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的，我也很清楚，絕對不會虧待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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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龍哥不答應也不行，要不然就是他去弄了蔡老八，然後帶著你媽走，要不然就是昌哥找人弄了蔡老八，再弄了他。他是躲不過的。」

「那後來呢？」許知春問。

「後來你爸拿了把羊角錘，從後面砸了蔡老八兩下。他準備坐火車跑路，結果在火車站被幾個便衣撲倒。抓住他的時候，蔡老八還在醫院搶救，一直昏迷。等到他到了看守所，醫院那邊就傳來消息，說是沒救回來。後來判了他一個無期徒刑，結果剛進去不到半年，我去看他，他看起來就已經是病懨懨的了。」潘建榮艱難地說，「我把你的照片給他看，他當時就哭了，拜託我照顧好你媽和你。那個時候，我才剛找到你們不久。昌哥把你媽安排在鄉下的一個房子裡，找了個老媽子幫你媽接生。」（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