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線客湧入搶飯碗 按摩業嚴重內捲 不少按摩女逃離紐約

候任總統川普聲稱就任後將大規模遣返無證移民，使得在美的華人走線族群人心惶惶，然而在近兩年大量走線客湧入的情況下，中餐館、裝修業、按摩等勞動密集型行業，仍是僧多粥少。按摩業者透露，隨著走線客的加入按摩行業，生意愈發不好做，月薪已由原來的6、7000元，降到了現在的4000元，接連有按摩從業者紛紛離開紐約市，前往競爭更少的外州「淘金」。

「按摩靠提成和小費」

在法拉盛工作多年的按摩業者張女士介紹，通常，按摩行業沒有基本工資，而是按照客人的提成及小費來計算。在她工作的按摩店，每按摩一位客人，員工能提成20元，而如果一位客人按摩一個小時，則小費可以收到15至20元。每天按摩五位客人，則基本有200出頭的工資。

張女士解釋，對於雇主，這樣計算的好處是他們招員工時可以不論數量，且每一位都要求全職來保證員工的穩定，而招的員工愈多，則愈能夠應對周末等高峰時間段前來的客人，使客人們都不用等待即可接受服務。

張女士說，除非是客人指定按摩員，按摩店都是輪流服務，輪不到她時，她就看手機或電視來打發時間。在走線員工加入按摩店以前，她每天約能按摩四到五個客人，月薪約有6、7000元。然而隨著員工增多，雖然客人的提成，從幾年前的18元加到了20元，但每天輪到她服務的客人卻變少了。如今，她周中只能服務兩到三名客人，周末則約有五位客人，月薪約有4000元。

「員工流失到外州」

張女士還說，在走線客湧入美國最高峰的時期，她工作的店裡總共有十多位按摩員，大多數都是走線而來，光做頭療的就有八位。如今店裡共有八位按摩員，大多數也主要是走線員工。近一年間，有許多走線客眼見在紐約市已經賺不到錢，做了「一小會兒」就去了外州。

而據張女士的同行，在外州，按摩收費通常要比紐約市來得高，例如頭療服務，在法拉盛，通常為一小時40至60元不等，而在外州，頭療費用可以達到一次128元，如此，按摩員收到的小費也要高出許多，因此他們的月薪能達到6、7000元，而且外州的房租也相對便宜，因此，紐約市的按摩店近來的人員流動率也相當大。

「但我的老公和孩子都在這裡，」張女士說，「雖然錢少了，還要繳稅，但我還是繼續做下去咯。」在她的店裡，如今也只剩她一名老員工。

「再做幾年就回去」

去年由中國走線來到紐約的黃女士也說，她在店裡已經做了一年，店內共四男一女共五名按摩員，大多數也都是走線而來。她每天早上6時起來燒菜，8時30分搭地鐵到曼哈頓去上班，晚上10時則由老闆順路開車，再將她送回到法拉盛。她每周儘周二休息一天，月薪約有3000元。

黃女士表示，通常在周中，她能按摩一到兩位客人，周末則稍微好上一些，每天大概能賺100多元。這是她來美國以後的第一份工作，她對於薪資雖也不甚滿意，然而她的前同事已經換了四五家按摩店，但是「越換（那家店）的生意越差，賺得越少」，所以她也現下也只能「按兵不動。」

黃女士還有一個20多歲的兒子，一人在北京工作，她說，小孩吃不起那份苦，美國的錢也並不是那麼好賺，她也不會在將來將小孩帶來美國，等拿到工卡以後，她可能再看看家政類的活，打算待個幾年，「賺點錢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