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客談╱重拳執法重要 教育才能治本

曼哈頓華埠居民曝長時間遭受異族惡少欺凌侮辱的事件，情節並不複雜，卻像棱鏡一樣折射出了本地區治安、警務、族裔以及社區建設等方面的諸多面向的深層結構性問題，單獨哪一項都不容易尋得立竿見影的解決之道。

惡少年欺負上歲數的華人，受害者報警求助無門，這直接反映的是911接警系統的僵化和低效問題。不過問題僅有這麼簡單嗎？警方處理案件本就存在不同的優先級，如果案件未涉及刀槍等兇器、未造成人員傷亡，則就算能被及時受理，通常也很難迅速伸張正義，最終只會讓旁觀者空懷憤慨、受害者進一步受傷。

此次華人受辱事件的特殊之處在於，其情節既可以被放大，因為傷害的形式是專門針對華人、以侮辱和捉弄為目的的，充滿了對特定群體的惡意和戾氣，從動機上看，完全有資格被納入「仇恨犯罪」的範疇；然而從施害者的身分上看，又完全有理由將其大事化小：只是一群還未成年、什麼都不懂的熊孩子——所謂「孺子可教」是也。

這又牽引出了另一重思考。對於這類可大可小的惡行，到底是重拳打擊、嚴刑峻法更有震懾力，還是讓問題回歸社區，以柔性的方式為青少年灌輸積極的善惡是非觀，授之以「勿以惡小而為之」的聖賢之訓更能有效杜絕其未來行惡呢？

這些惡少年尚處在可以及時挽救的年齡，只要施以合理的輔導，未來很有可能走上正途。而若得不到良好的教育，行小惡後無論是否受到嚴厲的制裁，都難以阻止他們繼續演變為大惡之徒。嚴厲執法並非萬能靈丹，及時將惡的萌芽扼殺在社區之中才是治本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