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寧庭審第二天 李進進秘書出庭作證

李進進命案10日進入陪審團庭審第二日，法庭陸續傳喚了三名檢方證人，兩名曾和張曉寧接觸過的證人表示，張曉寧精神狀態正常，但受到了辯方律師的質疑。

第一名證人是2022年3月11日，李張雙方爭執發生時到達現場的醫療人員。他表示當天下午4時55分接到調派，認為是處理「情緒失控者」(EDP)的任務。他到現場後見到張曉寧，並透過國語翻譯與她交談。張曉寧態度合作，無暴力行為，看起來很冷靜，外表也很得體。他將張曉寧定義為「意識清醒的人」(oriented person)。

在辯方律師的詢問下，他表示未曾聽到有人報告張曉寧威脅過他人，也未曾聽到張曉寧對律師說過「你的命還是我的？」(It's your life or mine)的相關報告。他亦未曾詢問過張曉寧是否曾因精神疾病住院。辯方律師亦詢問，是否有精神疾病症狀的人可能會刻意淡化自己的狀況或對此撒謊，證人表示認同。

證人承認，張曉寧曾一度哭泣，情緒顯得非常難過和沮喪。在交談時，張曉寧戴著口罩，因此無法看清她的面部表情。他透過與現場警員的交談，後來得知撥打這通醫療電話的是律師，李進進並不想讓張曉寧被逮捕或者被控告，只是希望她離開。

第二名出庭證人是一名在紐約市警局工作17年、並在犯罪現場工作五年的警員；他負責勘查李進進命案現場，收集證據。他展示了兩把與此案相關的刀具的圖片，一把9吋長刀，另一把7吋帶鉤子的刀，也展示了帶血的鞋子、衣服、口罩和運動褲等。

接著，曾為李進進工作五年的秘書和前台Joyce作證，她表示和李進進兩人關係良好，李進進從不蠻橫，甚至很少大聲說話；在工作上對員工要求嚴格，公私分明。

她說明，張曉寧自2022年1月起成為律所客戶，案發前見過她至少兩三次，律所為其提供免費法律服務，但對翻譯和雜費收取500元。

據她描述，2022年3月14日早上10時15分，未經預約的張曉寧來到辦公室詢問李進進律師是否在，得知不在後，又問何時會來，Joyce回答不知道。張曉寧當時神態正常，無異常表現。

之後，她通知李進進，張曉寧到辦公室找他，李回答很快會到。11時20分，她見到李進進和張曉寧一前一後到達辦公室，李進進向她打招呼，而張曉寧則放下一個蛋糕在前台，表示是來道歉的。兩人隨後進入辦公室，門半開，期間未曾聽到吼叫或爭吵。

過了一會兒，她去提醒李進進有個線上會議，見到李進進和張曉寧面對面坐著，李表示會稍等幾分鐘參加會議。

Joyce緊接著離開，她離開時，張曉寧順勢把門關上，Joyce沒聽到房內有何動靜，大概幾分鐘後，也就是在11時40分左右，她聽見李進進尖叫一聲，於是她立刻打開李進進辦公室大門，發現張曉寧站在李進進面前，右手拿刀抵著李進進的脖子，聽到開門聲，背對著門口的張曉寧回頭看了Joyce一眼，而坐在椅子上的李進進臉色蒼白、呼吸困難，並說：「張曉寧刺傷了我，報警」。而張曉寧沒叫沒喊沒哭，看起來正常。

她大聲呼喊同事幫忙，同事Chris前來奪走張曉寧手中的刀，之後抓住了張曉寧的手並將她控制住，而另一名同事Rachel報警；Joyce則跑到二樓的診所求助，並把同事Chris給的張曉寧行凶的刀放在了前台下方，據她描述，這把刀應該是張曉寧帶來的。

她之後確認，第二名證人曾提及的9吋刀就是她當時看到的行凶之刀。辯方律師詢問，是否曾聽到或得知李進進對張曉寧感到擔憂，尤其是在安全上可能對自己造成風險，她表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