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存感激

吳輝(紐約)

花園裡陽光燦爛,北邊,媽媽種了許多飛燕草,植株高大,花朵艷麗,有天藍色、深藍色和紫粉色。娜娜穿上白色的連衣裙,站在和自己比肩高的花叢裡,爸爸透過鏡頭看著,心都要融化了。

轉過身,娜娜又站在西邊花園一排拱門下,拱門上爬滿橙色凌霄花、粉玫瑰,紫色鐵線蓮,娜娜在拱門下方穿行,爸爸舉著相機在後面咔嚓咔嚓按快門,不經意間,綠色的蜂鳥飛入鏡頭,更令兩人歡呼。

來到東面,媽媽把那裡設計成一大片各種花草率性生長的草坪,媽媽撒下花種長出來的有紅色的罌粟花,粉色藍色的波斯菊,白色的桔梗,還有向日葵和南瓜。它們和紫色、黃色、白色等真正的野花野草融為一體。這裡是松鼠、花栗鼠和土撥鼠的天堂,也是一家人最喜歡的角落。

娜娜做出各種姿勢讓爸爸照相,爸爸也樂此不疲,今天是娜娜的生日,難怪他們的興致特別高。

來到南面,那裡有爸爸幫助媽媽建造的四個菜床,哇!娜娜說:「我要和辣椒合照!我要和茄子合照!我要和西紅柿合照!還有一棵無花果樹,已經結了許多果實,嫩綠的新葉嬌俏可愛,也要合照!」

這時候,媽媽從外面回來。爸爸和娜娜驚呼:「媽媽染了頭髮,淡淡的紫色很特別啊!高雅大方,獨一無二。」爸爸張開嘴合不攏,娜娜撲上去和媽媽擁抱:「媽媽真漂亮!」

這是娜娜的生日,但是沒有媽媽就沒有娜娜,當然,沒有爸爸也不行。他們一起去姥姥家聚會,因為沒有姥姥也就沒有媽媽。在路上,大家說到飲水思源,你一言我一語,舉了很多例子:沒有媽媽種花種菜,花園不會這麼美麗;沒有爸爸幫助,就沒有果實纍纍的菜床;沒有姥姥和姥爺,我們不會移民到這個自由民主的國家,爸爸媽媽不會得到很好的教育,天賦得到盡情發揮,娜娜也不能德智體美全面發展,健康快樂地成長。生活中有無數例子:沒有清潔工人,社區不會這麼乾淨衛生;沒有警察叔叔,社區不會這麼安全;沒有各行各業的人們提供服務,生活就很不方便;還有軍人保衛國家,醫生為國民保健治病……娜娜堅持要補充小動物的例子:沒有小松鼠,我們會少很多快樂時光!沒有小鳥捉蟲,我們會有蟲災!

爸爸誠心誠意地說:我們心存感激,也用我們的能力為社會提供服務。娜娜小心翼翼舉起手上的一束鮮花,媽媽挽著的籃子裡盛著自家產的蔬果。姥姥老姥看見他們,一定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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