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鐘看加州/墨西哥亡靈節、美國萬聖節大不同
美國傳統的萬聖節(Halloween)與墨西哥文化中的亡靈節(Día de los Muertos)其實是兩回事。從華人眼光來看,萬聖節等同於中元節,亡靈節則是清明節,兩者祭祀的對象不同,文化意義也不同。除了日期相近(10月31日與11月1日),受到美國普羅文化的影響,墨式亡靈節也愈來愈像萬聖節,雖然這對堅持墨西哥傳統的人來說不可容忍,但對某些人來說,搭著萬聖節讓亡靈節走向國際也未嘗不可。
亡靈節在墨西哥的意義是追思先人,這與清明節慎終追遠的意義相去無幾,甚至連儀式都有幾分類似,同樣會設祭壇、上供品,唯一的差別是華人的清明節通常充滿哀思,但墨西哥人卻以歌舞開心地追思先人的貢獻。
墨裔美籍社群在20世紀前期不太喜歡公開過節,但到了1970與1980年代奇卡諾覺醒(Chicano movement)後,墨裔開始重視亡靈節的傳統,以彰顯墨裔與美國白人間的差異。
只是在好萊塢帶領下的普羅文化,正逐漸模糊亡靈節與萬聖節的分野。不只在美國,連在墨西哥的亡靈慶典上都可以看到美國版萬聖節元素,例如「鬼娃」(Child's Play)的恰吉(Chucky)、「驚聲尖叫」(Scream)的特有鬼臉,還有「月光光新慌慌」(Halloween)的大受歡迎,墨西哥的票房收入在全球70國裡排名第三。
公廣媒體PBS的專文說,現在的亡靈夜,不只是小孩會跟店家討糖,還說「Queremos Halloween!」(我們也要過萬聖節!),大人也會到酒吧慶祝,亡靈節與萬聖節的衣服混雜在一起。這在傳統派人士眼裡當然是大忌,直稱這是美式文化的入侵,與對亡靈節的汙染。
不過當墨西哥聖地「聖費爾南多萬神殿」(Panteón de San Fernando)邊鄭重慶祝亡靈節之際,邊放「活死人之夜」(Night of the Living Dead」,數百人穿著劇中服裝,圍繞著墨西哥「國父」華雷斯(Benito Juárez)的墓地,邊吃零食甜點邊看美國恐怖片,亡靈節與萬聖節的界線明顯地愈來愈模糊。
但是PBS文章認為,傳統的維繫也得靠融合與演化,亡靈節的傳統會繼續,但某些部分可能要歸功於萬聖節的「汙染」。另一方面,就像是美國的萬聖節早已脫離了凱爾特人「豐收日」的概念,萬聖節也不再是原來的萬聖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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