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客談／個人勿成國家博弈犧牲品

在2022年舉辦的世界海外華人研究學會(ISSCO)年會上，華人科學家陳霞芬聲淚俱下，講述了被間諜罪的經歷。和她一樣成為「中國行動計畫」犧牲品的還有陳剛、郗小星等科學家，而前總統川普任期內的這一計畫也因助長對亞裔美國人的種族歧視而被終止。

近年來，美中關係劍拔弩張，而國家間博弈的犧牲品永遠是個人，尤其是在美的華人群體。且不論孫雯案的結果如何，但輿論風向已經煽動了對華人群體的偏見。在偏進步派媒體Gothamist對孫雯案的報導下，有評論大言不慚的說，「現在知道那些買豪宅的夫妻都是幹什麼的了，他們都是中國間諜！」

雖然美國是一個健全的法治國家，有著明確的司法、立法、執法三權分立體系，但檢察官們對於追究何等案件很難不受政治風向的印象。就像「中國行動計畫」，雖由司法部門負責執行，但許多指控都空穴來風，而後也紛紛被撤回。這樣的「獵巫」行動讓人很難想像是一個獨立公正的司法部門行為。

據知情人士指出，孫雯的所作所為在美中交好時期算是常見，並不會遭到任何一方的指摘，但在如今高度敏感的氣候下卻成了眾矢之的。在美華人群體應更加謹言慎行，多瞭解各方觀點與相關法律，確保自身不成為國家博弈的犧牲品。就像此前受「中國行動計畫」迫害的科學家郗小星所說，華人社區只有團結起來，以事實教育公眾，並在司法系統內抗爭，歧視亞裔的歷史才不會重演。

孫雯在母校哥大巴納德學院的一篇人物專訪中說，「美國，是唯一一個有夢想的國家」。這篇專訪名為「兩個世界間的橋樑」，而如今，橋樑支離破碎，她的美國夢，是否會成為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