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的三月天

三月的周末，北加州灣區天氣預測將有今年第二個大暴風雨，尤其是近太浩湖的塞拉山區（Sierra）將有四至十二英尺的降雪量，當局警告民眾除非必要，盡量不要出外，以免發生交通事故。一則新聞報導，一名母親表示，她已經答應孩子們這個周末要去Soda Springs滑雪場滑雪，她不想食言。

想到二十多年前，我們剛搬到灣區，也曾在下雪過後，興沖沖帶孩子們到加州和內華達州交界的玫瑰山（Mt. Rose）玩雪，我們那輛家庭休旅車是如何駛上八千九百英尺的山頭，我已記不清了。我們也曾經一大清早開三個半小時的車，趕到I-80公路旁、占地三百八十公頃的Boreal滑雪場，有三十二個滑雪道可讓孩子們開心地練習滑雪，怕他們受涼，小孩子一個個穿得圓滾滾的。

我們當家長的擠在大廳避寒，捨不得買一杯五元的熱巧克力。後來學乖了，記得帶水壺、電湯匙上來，自己煮熱水禦寒。為了省下住宿費，還當天來回。

Soda Springs滑雪場占地二百公頃，有十六個滑雪道（trails），曾在我們的口袋名單中，價格中等，雖然它的名氣比不上三千一百七十公頃、靠近Truckee的北極星Northstar ski resort，以及 Palisades Tahoe（舊名Squaw Valley Alpine Meadows），但適合我們這種初學者。

位於奧林匹克谷Olympic Valley，一九六○年曾是冬運活動場地，滑雪面積三千六百公頃，有一百七十七個滑雪道。滑雪技術段數越高者，對滑雪場地的要求越高，我們的孩子不是運動細胞特別發達的人，只是和朋友一起出遊玩玩而已。

一轉眼又過了二十年，如同衣櫥裡的電吉他、大提琴都已塵封，孩子們的記憶中有堆雪人、丟雪球的曾經，只是時光不會回頭。我多麼懷念孩子小時候在身邊的日子，跟著父母親進進出出，如今天涯海角，孩子們各在一方，想照一張全家福的心願都很難如願，看著被白雪覆蓋的塞拉山區，白茫茫一片成了心中的隱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