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奪天工的南瓜

記得三十幾年前初到美國時，我充滿驚奇地度過的第一個萬聖節（Halloween），這裡和我以前生活的台灣，在文化上有極大差異。首先，在社區大學的英語班上，老師就向我們介紹萬聖節的由來和背景；其次，他向我們說明，舊金山（San Francisco）是一個具有多元文化的城市，他建議我們這些新移民，晚上一定要到卡斯楚（Castro）街區逛一下，感受萬聖節的氣氛。

於是我和母親帶著兩個才讀初中的孩子，貿然地搭乘地鐵從日落區（Sunset）直接勇闖卡斯楚街區，卡斯楚街區是世界知名的同性戀大本營，對同志而言環境相對友善。

一出車站，我們就驚訝地發現，完全無須恐懼陌生的環境，因為街道上的繁華景象，使我們覺得自己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只要跟著人潮前進，大街小巷就有看不完的繁華，也不擔心走丟。街上店舖和酒館爭奇鬥豔的裝飾藝術，都是我們前所未有的全新體驗。

由於舊金山是世界著名的同性戀（Homosexual）城市，他們聚居在卡斯楚街區，所以有許多前衛的裝扮，是強調對性的諷刺和創意。我記得經過一個酒吧時，看到二樓有一個人站在窗口，他故意給自己裝飾了一個假陽具，高度從二樓垂到一樓；又看到有一個走在大街的男人，他穿著修女服裝，卻是個懷孕的修女扮相。總之，在這裡可看到許多人有著千奇百怪的造型。

讓我印象最深刻的是，美國人的慶典竟然與南瓜有密不可分的關係，我的經驗是美國年終三大節慶假期開始於十月三十一日萬聖節，各地就開始販賣擺設南瓜，接下來十一月二十八日的感恩節（Thanksgiving Day），以及十二月二十五日的聖誕節（Christmas），家家戶戶的門前、庭院，都會用南瓜做擺飾或雕刻，還有各種南瓜的展覽和比賽。

我看到有上千公斤的大南瓜，也有小如雞蛋大小已成熟的小南瓜，更看到了長得像苦瓜的白色南瓜，我更買到了兩個長相奇怪的南瓜，它們橘色和綠色的外皮組合看來很搶眼，不知道是哪個園藝高手，創造出這麼巧奪天工的品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