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雪

這天夜晚，陣陣寒風，送來一場大雪。第二天清晨，打開窗戶，滿目雪景，只見遍地積雪，漫天皆白。在康乃狄克州哈特德（Hartford,Connecticut）的這個小鎮裡，各家房屋頂上、房前屋後、山坡草地，都覆蓋著厚厚的積雪。而那積在高高樹枝上的朵朵雪花，就像是唐人詩句裡「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的冰雪景觀，展現出歡快而美麗的景象。

瑞雪兆豐年。積雪融化灌溉農田、滋潤土地，有利於植物生長，此乃民康物阜的好兆頭，預示著一年的好年景。但雪花堆積過多，也影響著交通和人們的正常生活，這就得掃雪鏟雪了。

鎮上的掃雪車早早地出動了。天才剛亮，外面的公路上就有掃雪車輛或掃雪機器嘩嘩地清掃，人行道上也有人在打掃積雪。

在整個市區裡，各家各戶清掃雪地，同樣全力以赴，不辭辛勞地投入。這裡的南溫莎（South Windsor）社區，居住著華人、歐洲裔、非洲裔和亞裔，共計30多家人戶。大家一齊動手，凡能勞動者均全員出動，手拿掃帚鐵鍁，全方位地投入，清除各自門前或道路上的積雪和垃圾。

我們家位居於社區左側邊緣，門前道路較寬較長，且道路旁和草坪間長滿雜草和刺叢，積雪相對較多，清掃難度也就更為艱巨。

和別的家庭一樣，我們也是全家出動，各自拿著鐵鍁、鐵鏟和刀剪、繩索等工具，全力投入勞作。首先是打掃門前雪，將寬闊地面的厚厚積雪清掃乾淨；接著又去清除家對面小路和小車道上的雪花。經過鏟、掃、水沖洗等工序，好不容易將兩地打掃完畢。

接下來，就是清掃雜草和刺叢裡的積雪了。這是較為艱巨的一項工作，不僅要清除雪片，還要清理雜草和刺叢。完成這項任務後，接著就是修剪樹枝。

房屋後面、草坪邊緣，生長著李樹、蘋果樹和高高的梨樹，它們大多需要修飾，剪掉枯枝敗葉。低矮的李樹和蘋果樹，站在地上就能修剪，而那樹幹較高的梨樹和其他大樹，必須繫上繩索爬到樹上才能作業。這是帶有危險性的一項工作，但也不能不去完成。

俗話說：「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經過將近一日的清掃，社區裡各自門前雪，算是基本清理乾淨。可在小區裡，卻有一戶來自東南亞國家的人家，屋前屋後的積雪仍原樣堆積，未能清掃。這戶的青壯年人外出未歸，家裡留下的老人已失去勞動能力，無力參加勞動。

這家孩子與我們家的孩子是同學，且常有交往。於是，我們就走上門去，幫助老人清掃房屋前後的雪片和垃圾。面對此情此景，兩位老人非常感激。他們異口同聲地說：「謝謝你們了，遠親不如近鄰呀。鄰居好，大家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