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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老城遭摧毀 華人災民誓言要浴火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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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博物館」廢墟前的紅花,顯示生命頑強存在的氣息。(記者邵敏╱攝影)
「兔子博物館」廢墟前的紅花,顯示生命頑強存在的氣息。(記者邵敏╱攝影)

伊頓野火,幾乎摧毀洛杉磯百年老城艾塔迪那(Altadena),居住在這裡的華人居民失去家園。時隔一個月,有些人開始計畫原址重建,但過程繁瑣、困難重重,包括廢墟清理、保險申請、獲建房許可證、以及重新設計規畫等,「這些都需要排隊等候,未來有太多不確定性。」

(視頻來源:記者邵敏)

艾塔迪那目前已對公眾開放,但經過大火肆虐的城市百廢待興。街上的交通燈還沒有完全恢復,司機們小心駕駛,許多人在廢墟前停下來,有人特意來此拍照記錄,這裡已成為洛杉磯獨特的景點。

Lili一年前剛搬到這個城市,喜歡這裡的生活方式,周圍的人讓她感到溫暖。如今家沒了,曾經熟悉的社區也沒了。「我們經常去的銀行、餐館、咖啡店、小郵局,這些地方都被燒毀,好可惜,希望有一天都能重建。」

Lili說,她曾最享受在這裡爬山,「伊頓峽谷(Eaton Canyon)有很多漂亮的山路、水路,人們帶著孩子、狗去玩水,一路走到盡頭還有瀑布,現在也去不了。」

數據顯示,伊頓野火摧毀艾塔迪那9418座建築,損壞1073座房子,其中許多都是百年老屋。火災發生前,這裡是一個容納多族裔中產階級的社區,4萬2000多居民,以專業人士和藝術家聞名。最近幾年,很多亞裔家庭搬到這個靠近聖蓋博山脈的美麗城市定居。Zillow數據顯示,艾塔迪那的平均房價約為120萬美元。

「兔子博物館」沒機會看了

老城燒毀的眾多建築中,包括被稱為世界唯一的「兔子博物館」(Bunny Museum),館內收藏近5萬件與兔子有關的物品,如今面目全非。Lili說,她每天開車經過這裡時,都想著哪天能進去看看,但一直沒去,現在再沒機會。

許多百年老屋都被伊頓野火摧毀。(記者邵敏╱攝影)
許多百年老屋都被伊頓野火摧毀。(記者邵敏╱攝影)
廢棄的加油站被野火燒了一半。(記者邵敏╱攝影)
廢棄的加油站被野火燒了一半。(記者邵敏╱攝影)

這戶華人家庭的房子,也被大火完全吞噬,Lili返回家園時,在廢墟中找到石雕的小刺猬,她說,「小刺猬一家三口,我們家剛好也三個人,經過野火淬煉,我們都會就地重生。」為了重建家園,Lili這段時間正在對比多家合同,了解詳細政策,「因為政府要做廢墟清理,我們只有慢慢等著,一步一步來。 」

這名來自四川的華人女子積極樂觀,但她仍對未來的不確定性表示擔憂,「空氣、廢墟、土壤,到處都是有害物質,必須等政府清理完後才能重建,這個過程之前說18個月完成,現在說一年內,但還是非常慢。」此外,Lili還要拿到建房許可證、保險賠付等,「很多事都需要排隊,但無論怎麼樣,我們繼續往前走。」

有人勸Lili把土地賣了,搬去別的地方居住,她捨不得。「我還是希望這座城市能回到以前,甚至更好,我要把房子建得更加漂亮,也許以後不在那邊住,但重建就是對這個社區的負責。」雖然各級政府都在承諾加快火災後的重建步伐,但專家表示,寶馬山花園社區(Pacific Palisades)和艾塔迪那兩座受災嚴重城市的全面重建,可能仍需十年時間,規畫部門人手不足,木材、石膏板等主要建材短缺,這些都會影響漫長的重建之路。

廢墟角落裡一隻斷了耳朵的小兔子,遍身灰塵。(記者邵敏╱攝影)
廢墟角落裡一隻斷了耳朵的小兔子,遍身灰塵。(記者邵敏╱攝影)
艾塔迪那百廢待興,路上工具車隨處可見。(記者邵敏╱攝影)
艾塔迪那百廢待興,路上工具車隨處可見。(記者邵敏╱攝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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