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車費開徵後華埠客流量「斷崖式下降」 商家租金壓力加劇

曼哈頓社區組織「保護華埠和下東城聯盟」3日發布最新調查報告，顯示華埠的小商戶對於曼哈頓堵車費持反對態度的接近九成，其中有七成受訪商戶認為堵車費減少客流量，對生意存在負面影響，小商業主的租金壓力也因此加劇。不過也有聲音指堵車費帶來的實際影響，仍需更多時間證明。

根據該組織，調查歷時一個月，受訪商戶共112家，包括餃子館、酒吧、標牌定製商等。結果顯示，86.5%的受訪者反對徵收堵車費，71.4%認為堵車費損害了客流量，67%反映運輸成本增加，還有52.7%的商戶表示堵車費給員工通勤帶來了負面影響。此外，還有71.43%的受訪商戶表示堵車費令他們支付租金的壓力顯著上升。

報告稱，自從堵車費開徵以來，華埠的客流量呈「斷崖式下降」，受訪商戶表示，來自新州與史島的顧客「幾乎絕跡」。根據報告，有商戶反映，家住史島的員工每日通勤時間往返各增加一小時，在最極端的案例中，堵車費開徵近兩個月後，一家餐廳流失了三名員工。

在本報記者的實地走訪中，位於擺也街(Bayard St.)的「波記」小吃店業者表示，堵車費開徵後，總體客流確實有所減少，住在外區甚至外州的常客減少了到訪頻率，但周末或假日的遊客客流並未出現明顯減少。

宰也街(Doyer St.)的小吃店「武昌好味道」員工表示，多名工友日常從布碌崙(布魯克林)拼車來華埠上班，每天只需要開一輛車，堵車費成本可以均攤，因此影響雖有，但尚可接受。

「保護華埠和下東城聯盟」的報告指，堵車費與社區逼遷現象的加劇存在關聯，有受訪業者表示，華埠社區內的商鋪空置率正在攀升，而資本雄厚的大型品牌則存在擴張趨勢。

不過，華埠商業改進區行政總監陳作舟不認同這一結論。他表示，首先，商改區掌握的數據顯示，疫情過後，華埠的商鋪空置率一直在下降。其次，至於堵車費帶來的影響，無需過早定論。

陳作舟說，根據大都會運輸署(MTA)的數據顯示，堵車費開徵後，地鐵的客流有了顯著增加，「不可能所有的地鐵乘客都故意繞開華埠吧？」而在上周末陪同州長霍楚(Kathy Hochul)走訪華埠時，他也發現幾乎每家受訪的店舖都賓客盈門。

陳作舟認為，大比例商戶認為堵車費不好的原因，一方面是將內心的擔憂不由自主地投射在觀感上的心理機制，還有些「聰明人」在利用這一大環境的變化故意誇大影響，試圖與房東議價以壓低租金。「很多人不解我為什麼每天晚上對著餐館外的垃圾袋拍照。事實上，垃圾不會騙人，你嘴上說客流減半，但每天產出的垃圾沒有減少，那麼到底哪個結果更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