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客談／威信丟光 市長還不走有意思嗎

半個月前，本報的「紐約客談」曾斗膽預測，四面楚歌的市長亞當斯很可能將要進入任期的「垃圾時間」，熬到任期屆滿平安落地即是萬幸。當時看來，此預測還稍顯大膽，誰成想，一語成讖來得如此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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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亞當斯本人被起訴，整起風波才剛剛進入第一輪高潮。在官司上，檢方已放話：這還不是終點，未來「很有可能」增加罪名甚至增加被告人。即使真的沒再找出什麼新證據，僅就亞當斯故意更改手機密碼抗拒調查的行為，就至少再值妨礙調查和向探員撒謊兩項罪名。而在政務上，核心團隊紛紛離職，呈樹倒猢猻散之勢；市議會早在為了爭權而與亞當斯暗中角力，自然更不會給這個焦頭爛額的對手好臉色。

再往遠一些看，面對如此一位醜聞纏身、丟人丟到全球媒體頭條的市長，可能為施政帶來巨大幫助的政商精英們，還有幾個敢於與他合作？而面對如此一位權威與信用全失的領導，那些原本就不依附於權勢而坐穩位置的技術官僚們，還有誰會願意聽他指揮？

「垃圾時間」原是體育術語，指一場力量懸殊的比賽，雖未結束，但潰敗的一方早已無力改變命運，只能例行公事地把時間耗盡。而如今拒不辭職的亞當斯，他剩下的任期難道不很像這種球場上的情形嗎？任你再有什麼宏圖，也注定力有不逮。

從工薪家庭走出來的亞當斯憑藉努力和自信走上了人生巔峰，但成也自信敗也自信。事到如今，他一切自信滿滿的表態，看起來愈發像個小丑了。亞當斯說自己是「布碌崙的拜登」，然而他所表現出的近乎病態的自負和自戀，其實更像個「小號川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