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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遊/雲岡石窟 佛教雕刻藝術之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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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窟外觀。(圖為作者提供)
石窟外觀。(圖為作者提供)

石窟起源於印度,通常是高僧在哪個山洞裡講經或坐化,後人就在那個洞中鑿像、立像或畫壁畫像紀念他,就成了窟。

中國三大石窟,莫高窟、龍門石窟及雲岡石窟,以我這非專業純旅遊的人來說,三窟都參觀過,個人覺得雲岡石窟的萬千雕像最令人驚艷。

雲岡石窟位於山西省大同市西郊的武周山南麓,該窟依砂岩斷崖而鑿,先挖洞再鑿佛像,是貨真價實的石雕。石窟東西綿延達1公里,現存45座主要洞窟和209個附屬洞窟。整個窟群分東、中、西三部分,東部的石窟多以佛塔為主,又稱塔洞;中部「曇曜五窟」是雲岡開鑿最早,氣魄最大的窟群;東中兩部分是北魏一朝,積60多年的皇家洞窟,由皇家貴族主導開鑿,西部的西岩絕唱,則是遷都洛陽後的民間作品。

入佛門 開啟佛之智慧

還沒進門,曇曜黑黑的煤雕立像就矗立眼前,清瘦堅毅更兼慈祥的臉龐,微笑面對眾生,袈裟尾端看似隨風揚起,導遊說,其實後面應該還有一匹馬,只是沒雕出來,我們開玩笑說那是隱形馬,袈裟是被隱行馬銜起來,意思是馬識善人,知道曇曜是善人,所以只咬衣服不咬人。

後面入口的屋頂上雕的是蛇、鳳凰及中間三角形的火,火代表涅槃重生。多如過將之鯽的人群進入門檻,通過一道氣勢磅礡的13對騎象四棱神柱,這大象石柱讓我聯想到神道,兩者頗有相似處。再往前行有一面高大的長牆浮雕,敘述的是皇帝出遊的盛況,坐著牛車,嬪妃及宮女陪侍步行,還有飛天在上面飛翔,熱鬧極了。

過了入佛知見門,想來就是要讓眾生通過此門,能開啟跟佛一樣的智慧,體驗到佛之智慧所證的境界。接著進入洞窟區。

因為各窟內的佛雕是連著山體的石雕,所以小偷沒辦法偷走石像,只能偷走石像上以琉璃鑲入的眼珠。因此如今我們看到的石雕,許多都是有眼無「珠」,唉!可嘆無德庸人傷國寶,幸好佛雕失眼不失明鏡心。

東段賞寶藏 見佛萬千盼智開

第二窟寒泉洞,洞窟正在整修中。窟內三級方塔居中,只看到最上方的四角鏤刻八角柱,洞頂右側仍可見小小彩色佛像龕,一二窟外牆的小窟有釋迦摩尼的坐像也仍依稀可識(圖五:外牆的佛祖坐像)。古道車轍在石窟外的布棚下,千年前此地曾是商業要道,載著重物的馬車,留下兩道深深的車轍痕跡,金代以前稱為古道車轍。

第三窟靈岩寺洞,窟前的解釋牌說是雲岡最大的石窟,原設計為大型塔廟,但終北魏時代未能完成。窟內北壁雕阿彌陀佛、觀世音、和大勢至菩薩三尊像,即「西方三聖」主尊高10米,倚坐,面部圓潤豐滿,神態超然,兩側菩薩頭戴寶冠精美莊嚴。

第五窟大佛洞,踏入洞窟前,兩側有壁畫,一側壁畫顏色還很鮮明,另一側則顏色剝落,不是遭到破壞,就是被人盜拓不成功,光禿的胎牆裸露。即便如此,依舊可以看出畫作精緻,礦物顏料用色飽滿豐厚。

裡面的大佛高17米,是雲岡石窟最大的一尊佛雕。大佛採跌坐坐姿,雙手輕放膝上,雙膝間的距離有15公尺長。穹頂彩繪豐富,可惜多已掉色,四周布滿佛龕,旁側牆上還有精美佛像壁畫。

第五六七窟前建有三層木構窟簷,窟簷下的彩色木梁、木柱、及許多頭角崢嶸的龍頭木雕,都非常可觀。

釋迦佛傳故事 雕飾富麗

第六窟是釋迦佛洞,該窟為中心柱窟亦名支提或塔廟窟,雕飾富麗被譽為 「雲岡第一偉觀」,是世界雕刻藝術史上的奇蹟。窟內現存反映釋迦一生的佛傳故事30餘幅,表現了佛主從誕生到出家及弘法等故事。窟室的觀賞路線就呈現一個「回」字形,就像一般廟宇一般,信徒或僧眾可以繞中心轉一圈參拜的動線。塔身的四面都分成上下兩層,上層龕的主尊都是立佛,下層造像各個不同,分別是南面的結跏趺坐佛、東面的交腳菩薩像、西面的倚坐佛、北面的二佛並坐一佛龕,是雲岡特色之一。

第七第八窟是西來第一佛洞及佛籟洞,第七至第八窟並列,是雲岡最早的雙窟。窟內造像胡風漢韻交相雜揉,東西文化在這裡發生了最絢爛的撞擊與交融。北壁上層大龕正中為交腳彌勒,兩側為倚坐佛像,下層為釋迦、多寶二佛並坐。窟中佛像非常可愛,姿態表情豐富異常,手舞足蹈,有開口大笑的,有翹腿的,有拍手的,歡樂之情溢於言表,還有藍色翅膀天龍八部護法之一的大鵬鳥,也高高在上與眾菩薩同樂呢。

五華洞 音樂舞蹈窟

第九到13窟,俗稱五華洞。第九窟、第十窟並列,同期開鑿,均分前後兩室。 第11、12、13窟並列為一組。第11窟中央有直達窟頂的方形塔柱,塔柱邊雕滿佛龕,下層四面各雕有一正面立佛,立佛兩側脅侍菩薩,細頸瘦腰神態溫雅,據說是遼代補鑿的。東壁有北魏太和七年造像題記。

第12窟是雲岡鼎鼎有名的「音樂窟」五華洞,正壁上端刻有伎樂天人形象;走進雲岡音樂窟,好似翻開了一部輝煌的世界音樂舞蹈史,中原傳統樂舞、鮮卑族樂舞、西域樂舞、西凉樂舞及高麗樂舞薈萃一堂,雕刻技藝的生動靈活及著色鮮豔,令人嘆為觀止。

第13窟正中端座一尊交腳彌勒佛像,高12米多,右手腕下有一小佛托著大佛; 第14窟雕像多已風化。第15窟是個方形單窟室,舊稱千佛洞。窟內現存造像1萬多,密密麻麻滿滿大小佛的坐像立像,所以又稱為萬佛洞,它們象徵釋迦分身十方,畫佛排列有序。

石窟中段 雲岡鎮窟之寶

曇曜五窟是第16窟至20窟,既是雲岡石窟首先開鑿的五個大型石窟,也是文成帝復興佛教的一項重要工程。 曇曜五窟位於雲岡石窟群的西端東側,也就是整個石窟的中部一段,由西到東分別為第20、19、18、17、16窟,石窟方位皆坐北朝南。除第20窟前壁已崩毀外,整體在石窟外觀具有一致性,且石窟內部皆塑有一尊高達十餘米的大像。

第17窟的北壁主像高15.6米,胸珮蛇飾及短瓔珞,束腰收腹,下穿羊腸長裙,具有濃郁的異域情調,可惜照片已看不出來。東西兩壁的立佛坐佛,仍隱約可以看出服飾線條流暢。

第18、19、20窟為一組,19窟是中心窟,開鑿最早;18窟布局完整,北壁主尊如來立像高15.5米,面頰豐潤,身披千佛袈裟,菩薩和天頂皆色彩艷麗。另一面壁上的立佛面容平和慈祥,衣飾色彩華麗。第20窟外側的簷柱已坍塌,成為露天造像,主佛胸以上部位保存較完整,臉型豐滿圓潤,雙耳垂肩,雙目有神,面目慈祥,雕飾精美,剛健雄渾,是雲岡石窟中最富代表性的作品。他如今面對大眾,是最美雲岡佛像,導遊說它是雲岡的外交官,是雲岡的鎮窟之寶。

西岩絕唱 民間造像樂土

最後在西段前看到立碑上的敘述:「西岩絕唱,是公元494年,北魏孝文帝遷都洛陽,雲岡皇家工程結束,西部山麓成為民間造像的樂土。晚期雕飾更加精美,法像清秀脫俗。中國早期的佛教藝術,改梵為夏的歷史過程,至此完結。」當然即使導遊催促,我仍急匆匆走一遭,欣賞民間作品,保存雖未臻完美,仍有可圈可點處。

有人稱雲岡石窟是「刻在石頭上的北魏王朝」。工匠們千刀萬刃鑿刻而成的莊嚴、自如、微笑的塑像,那些從天而降的菩薩、力士、飛天等,融入印度和波斯藝術表現手法,令人嘆為觀止。

山西最令我驚豔的旅遊景點雲岡石窟,帶著400多張照片回來。寫完小文,等於重遊一遍,從一個個石窟中急匆匆地走進、走出,想著北魏時代民族文化融合中的點點滴滴,仰望一尊尊神態各異的佛祖與菩薩眾塑像,體念佛眼觀看世間萬物,佛心慈悲勸導眾生,默念阿彌陀佛,為此文畫上句點。

小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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釋迦佛洞。(圖為作者提供)
釋迦佛洞。(圖為作者提供)
漂亮的彩色壁畫及柱子。(圖為作者提供)
漂亮的彩色壁畫及柱子。(圖為作者提供)
大鵬鳥與眾同樂。(圖為作者提供)
大鵬鳥與眾同樂。(圖為作者提供)
入佛知見增智慧。(圖為作者提供)
入佛知見增智慧。(圖為作者提供)
色彩華麗的立佛。(圖為作者提供)
色彩華麗的立佛。(圖為作者提供)
萬佛窟。(圖為作者提供)
萬佛窟。(圖為作者提供)
菩薩天頂皆色彩艷麗。(圖為作者提供)
菩薩天頂皆色彩艷麗。(圖為作者提供)
西岩絕唱。(圖為作者提供)
西岩絕唱。(圖為作者提供)
二佛一佛龕。(圖為作者提供)
二佛一佛龕。(圖為作者提供)
活潑翹腳開口笑。(圖為作者提供)
活潑翹腳開口笑。(圖為作者提供)
雲岡最美佛雕。(圖為作者提供)
雲岡最美佛雕。(圖為作者提供)
龍頭雕飾。(圖為作者提供)
龍頭雕飾。(圖為作者提供)
北壁主尊如來立像。(圖為作者提供)
北壁主尊如來立像。(圖為作者提供)
中心塔柱。(圖為作者提供)
中心塔柱。(圖為作者提供)
交腳彌勒佛-右手下有小佛。(圖為作者提供)
交腳彌勒佛-右手下有小佛。(圖為作者提供)
皇帝出巡長浮雕。(圖為作者提供)
皇帝出巡長浮雕。(圖為作者提供)
第二窟釋迦坐佛。(圖為作者提供)
第二窟釋迦坐佛。(圖為作者提供)
12窟上方-伎樂天人形象。(圖為作者提供)
12窟上方-伎樂天人形象。(圖為作者提供)
姿態表情各有異趣。(圖為作者提供)
姿態表情各有異趣。(圖為作者提供)
門口-煤雕-曇曜。(圖為作者提供)
門口-煤雕-曇曜。(圖為作者提供)
騎象四棱神柱。(圖為作者提供)
騎象四棱神柱。(圖為作者提供)
最大的佛雕。(圖為作者提供)
最大的佛雕。(圖為作者提供)
西方三聖。(圖為作者提供)
西方三聖。(圖為作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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