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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湖效應」帶來強降雪 紐約州多地進入緊急狀態

紐約市無證客近6萬罪犯 逾千名黑幫 ICE:對庇護政策「沮喪」

赴日打工記(上)

一九七五年四月三十日,北越軍隊長驅直入南越首都西貢,正式結束了長達二十年的著名「越南戰爭」。那時我還在台灣念書,應該是大三接近下半學期尾聲的時候。

隨後,因為台、越兩國外交關係突然中斷,其中也包括了雙邊匯款的渠道,各類信息也都因而終止。當時台灣許多越南僑生,因家裡的經濟資助後續無望,而陷入了生活窘迫的境地。

班上一位越南僑生是我的好朋友,他好幾個月都沒有收到家裡的訊息,無法得悉住在堤岸家人的安危,憂心如焚,偶爾談及此事,尚不禁潸然淚下。況且暑假將屆,又到了大四學年的開始,得繳學雜費了,如今連生活費都即將用罄,著實把他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轉眼學期即將結束,我正忙於準備期末考試時。有一天,他突然來到我的宿舍,毫無預警地問我是否有興趣在暑假期間到日本打工?原來,他在日本有幾位中學時期的好友,目前在那裡求學。得知他經濟困難,特地建議他在暑假期間到日本的餐館打零工,以賺取明年的學雜費和生活費。他心動不已,因此希望我能與他一同前往。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時台北往返東京的機票大概要八千台幣,而在日本打工三個月可賺取四至五萬台幣。扣除了機票費用,尚有三至四萬台幣的盈餘,這筆金額足以支付一整學年的在台留學費用。唯一的風險就是擔心找不到工作,那麼機票費用就將打了水漂。然而,對於日本的憧憬和冒險的誘惑實在太大了,我抱著「明日愁來明日愁」的態度,毅然決然地答應了他。時間就是金錢,我們約定一放暑假便立即啟程。

到了東京,我們透過他的日本校友的介紹,很快就各自找到了工作。他在東京都新宿區的一家日本燒鳥(烤雞串)店打雜,而我則在東京都附近的千葉縣船橋市的一家中華料理店當跑堂。之前,我在大學修過兩個學期的日文課,雖然還算不上「上手」,但普通的對話對我來說還是勉強可以應付。

我的老闆是個年逾半百的老廣,十多年前從香港偷渡過來的,聽口音像是台山人。後來他娶了一位日本太太,育有一個女兒,並且獲得了永久居留權。他開了兩家中餐館,其中一家在東京,由他太太管理,他一周大概會來這裡幾次。他很少親自下廚,廚房出菜完全由他培訓的日本大廚輪流負責,分午班和晚班。打烊後,他才回到東京國鐵站附近的家中。有時他會留下來下廚炒幾個小菜,邀請我喝冰涼的札幌啤酒,用廣東話與我天南地北地聊天。

餐館打工的日子過得很平淡,乏善可陳。因為我要擔任兩個班次的跑堂,所以工作時間很長。店裡除了我以外,每個班次都有一位不同的日本女招待,遇到一些棘手的問題,比如訂酒席,都是由她們來處理。另外,我發現有趣的是,在中餐館,日本人最常點的菜竟然是麻婆豆腐和炸雞塊這兩道菜。

日本 越南 中餐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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