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萬富婆派對驚夢（一一）

「妳以前老嫌我邋遢，我現在講究穿著了，怎麼又不行了？」

「那我問你，你今天和誰打球？在哪家餐廳吃的飯？」

「妳好端端地問起這個幹什麼？」

「你看，心虛了吧？」

「妳今天是怎麼搞的？是不是忘了吃藥啊？」向來溫和的保羅聲音也突然拔高起來，「這套衣服是妳拉著我，一起逛街替我挑選的，『講究』的是妳，不是我。」

「你自己不是也買過幾件精品，網站上也買了化妝水、古龍水，這怎麼說？」

「我承認，我剛開始的確被這些客人戴高帽子、灌迷湯灌得醺醺然的，難免也想添購衣服，買化妝水、古龍水，花時間讓自己顯得更帥、更有吸引力──但這些不都是妳喜歡的嗎？」

「你喜歡就喜歡，別賴在我的頭上。」

「妳今天怎麼搞的？變得這麼不可理喻。」保羅有點動怒地說。

「你以前從來不會用這種口氣跟我講話的，我問你，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現在看我不順眼，還用這種態度和我講話。」

「是妳沒有好好地跟我說話吧，每句話都咄咄逼人，你這算是質問，還是審判？好像我真的瞞著你，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我要真外頭有人，我只消告訴妳一聲：『我另外愛上了一個人，我不再愛妳了。』這就夠了，何必瞞妳這麼辛苦？」

結婚那麼多年，保羅脾氣好，他們很少吵架。偶爾有些爭執，保羅大部分時候也都讓著她。像這樣針鋒相對的次數，真是少之又少。她怒不可遏地用凌厲的眼神瞪著保羅。

「妳能不能不要像個刺蝟一樣？」保羅的口氣透露著他已經不耐煩了。

這更反常了，她全身的寒毛都豎起來，分外地警覺，準備隨時奮戰。（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