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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國大選變天為何市場淡定?一個關鍵詞解密

某些民主黨高層開始討論 找誰做賀錦麗競選副手

白烏鴉(一五)

這世界上的花有很多種,他只適合那些即將凋零的花。

娶個妻子回來,是母親的遺願,那時他已經年近四旬。有一天他突然看到了自己的白髮,他對生命感到恐慌,生命是如此短暫,母親在世時,給他在老家訂了一樁親事,是他的表妹。

只有同族同種的女人,才能與你白頭到老。母親說。

他娶了表妹。從加拿大回到廣東,娶一位新嫁娘。他給足了彩禮和排場,他願意看到滿足的家人和她羞紅的臉。那排場後來經常出現在夢裡,他穿著中國傳統的新郎裝,紅衣服上印滿金色銅錢。表妹看起來是一位溫柔的女人,一個溫順的女人對他非常重要。

只有老家的女人能夠對你好,母親這樣說。那時候母親病入膏肓。她躺在床上,眼睛深深地望著他,母親有一雙深凹的眼睛,深得像一口古井。母親把什麼都放在心裡。也許母親是了解他的,他後來想。也許母親知道他的內心,他的安妮和米拉,了解他的隱私,他從懵懂無知中一直都在自我探索,尋找道路,孤獨絕望的道路。他有與很多人都不同的道路,世人是不是了解這樣一種處境?有沒有能知曉這樣的內心?他失聲痛哭。

他也知道他不能給妻子一個丈夫的愛,還是把表妹娶了回來,或者溫順的表妹可以像安妮那樣愛她,稱她是寶貝、我的男人。

但並沒有。表妹的隱忍顯而易見,憤怒也顯而易見。

無能。她說。

她把這兩個字拆開來說,中間停頓了一下。這個停頓讓聲音異常清晰,清晰得像一把手術刀,在皮膚上劃一下,停下來,等待血沁出來。然後再劃一刀,露出森森白骨。(一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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