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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面故事/著名物理學家 袁家騮是袁家大救星

著名科學家袁家騮(中)是袁世凱的25個孫子之一。圖為袁世凱的曾孫袁弘哲(右一)及妻子。(袁家淦提供)
著名科學家袁家騮(中)是袁世凱的25個孫子之一。圖為袁世凱的曾孫袁弘哲(右一)及妻子。(袁家淦提供)

袁家淦說,袁克文的後人中有的兩位頗負盛名的人物:兒子袁家騮和和孫子袁甲承。袁家騮是美國高能物理學家,曾協助中國建立高能量實驗室。袁甲承參加了劉公島起義,是一位抗日英雄。

她說,她為了收集家族資料,去中國好幾次。許多袁家人對她說,袁家騮是袁家人的「救星」。若不是袁家騮,袁家人不知道何時才能得到平反。1973年,袁家騮訪問中國,受到周恩來總理的接見。在周總理的安排下,袁家人都返回原地,恢復工作,收到退回的房產及獲得了抄家的補償。

袁家騮是袁克文的兒子。他畢業於燕京大學物理專業,1936年經當時美駐華大使司徒雷登引薦,進入柏克萊加州大學讀博士。他於1940年獲該校博士學位,後來留校任物理研究員。1942年至1946年,他在美國無線電公司(RCA)研究所作為物理學家參與研究工作。

第二次世界大戰後,袁家騮先後在美國國家科學實驗室和普林斯頓大學長期從事基礎物理研究,在中子的來源、高能量質子加速器、共振物理學等領域都有新發現和新成就。例如,1940年底,他發現當時最具代表性的宇宙射線中子的來源,1950年參與建造美國勃魯克黑文國家實驗室,此實驗室為人類史中第一部高能量質子加速器。

關於袁家騮的母親,坊間有許多說法。袁家騮的生母是上海名妓薛麗清。當時,袁克文已經有太太,但是仍然喜歡這名妓女。 「袁家人很生氣,但是沒有辦法。」薛麗清曾隨克文回袁家為妾,但不適應袁家古舊拘束的生活,所以生下袁家騮後即離開袁家返回上海,恢復從前生活。薛麗清與袁家騮從此再沒見面。

袁世凱看到嬰兒時的袁家騮,很是喜歡,就要見袁家騮的生母。因生母已離開袁家,袁克文只好以舊識妓女小桃紅冒充。因此,袁家騮有兩位母親,生母與假母,但兩人都棄他而去。袁克文有三個這樣的孩子,自己無法撫養,只好把他們送回河南老家,交給髮妻劉梅真撫養。

劉梅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讀過書,會畫畫和彈琴,生有兩個兒子。劉梅真對袁克文在外邊與其他女人生孩子很生氣,就告到袁世凱處。袁世凱對劉梅真說,因為袁克文高貴,所以有女人找他。 劉梅真看到袁世凱不管兒子,就對袁家騮十分冷淡,因此袁世騮小時候備受欺負。

不過,袁家騮聰明成績續優異。袁克文後來將他帶回天津上學,由姑姑們照顧。他獲得加州大學獎學金,但沒有路費無法啟程。袁克文要他自己打工儲錢。袁克文過世後,袁家姑姑們湊了40美元給家騮做路費,要他赴美留學。袁家騮出國前,曾到上海尋找薛麗清,但薛已經過世兩年。 「此為袁家騮生平最傷心事。」

袁家騮嘗盡人間冷暖,有幸找到了知音吳健雄。 1936年8月,吳健雄到柏克萊加州大學留學,經人介紹認識了袁家騮。吳健雄與袁家騮成了同窗。吳健雄才貌出眾,成為男生們眼中的焦點,但對袁家駿情有獨鍾。兩人於1942年5月結婚。婚禮是在袁家騮的指導教授、諾貝爾獎得主密立肯家中進行的。密立肯教授送給他們的禮物是一句話:「實驗第一,生活第二。」

參加劉公島起義 袁甲承是抗日英雄

袁家淦說,袁甲承是袁克文的長孫。他的親祖母是袁克文正妻劉梅真。所以,他在河南老家非常受寵,但他從小就叛逆。日本人侵略中國後,袁家承要去打日本人,15歲時到天津參加抗日。

13袁甲承(左)是袁世凱第二子袁克文的孫子,是袁氏後人中少有的中共黨員。左二和右...
13袁甲承(左)是袁世凱第二子袁克文的孫子,是袁氏後人中少有的中共黨員。左二和右一為其妻女。(賀筱岳/攝影)

那時,汪精衛在劉公島創辦海軍學校,他報名參加,到劉公島後才知受騙,原來海軍學校是在培訓日本海軍軍官。當時,駐在附近的八路軍派間諜滲入軍校,鼓勵被騙學生起義。1944年11月,約有600名學生一起叛亂,殺死了軍校幾乎全部日本軍官和士兵,並佔領附近沿海鄉鎮,然後全體到威海營區加入八路軍,接受嚴格訓練,成為八路軍海軍的基本部隊。

劉公島起義事件震驚中外,中國各處都有賀電,稱年輕軍校學員為抗日英雄。「袁甲承所得的獎章,保存至今。」後來,袁甲承經過嚴格政治和軍事訓練,加入共產黨,並成為優秀的砲艦艦長。文革期間,他雖然沒有受到嚴厲迫害,但被降級為砲艦導遊,直到文革後才退休。他退休後住在上海,現在已經過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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