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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一行詩

一個民族的記憶是一重一重迷宮。我時常回返迷宮的中心,只因一行迷人的詩句。──零雨,《特技家族》(現代詩季刊社,1996)

燈一直後退,往後退,每個時分

空氣都經歷,不同的乾燥與濕度

不同的明暗位移,不等的力學流體

粒子動靜。

他們說,你來自於命運閃爍

共同體,關乎敞亮與闃暗;來自於

旋繞的天河地谷,來自於輿圖開闔

記憶盤整,來自於現象的生滅。

那些光一直後退,後退,時間持續,連綴

時間分分秒秒渺渺紛紛,經歷,同時驗證

不同的應允不同的寬狹不同的高低不同的

自己。有時你是你就是你,有時你不是你

徹徹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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