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頻道

* 拖拉類別可自訂排序
恢復預設 確定
設定
快訊

美航機艙大淹水 乘客嚇壞:在3萬英呎高空也會溺水?

雪梨雙屍命案新進展 傳台裔夫「積欠鉅額賭債」妻不知情

對面山上的姑娘(上)

文菊是我初中的好朋友,比我大兩歲,她沉默寡言,但非常內秀,我倆能成為好朋友,得益於我倆都喜歡看小說。那時,經常避開其他同學,躲在學校的一個角落,沉浸在我們的書本世界裡,互換小說和交流看書後的心得,透過交換心得,發現我倆對小說裡的角色都有一些共同的喜愛和討厭,這更是促進我倆友誼的添加劑。

文菊的爸爸和我的父母都在礦山工作,她的媽媽帶著小妹在百里外的鄉村種地,侍奉她的爺爺奶奶。她和她的哥哥、弟弟跟爸爸住在礦區,在礦區上學,文菊家的家務基本上都是她幹,相比於我們,她顯得穩重又成熟。

初中畢業以後,只有極少數人可以上高中,其他人都要去農村,不幸的是我倆都不在上高中的名單裡,我也是因為後來年齡小,暫時免去農村,進而入高中。

她的爸爸在礦難事故中喪生,按照當時的政策,可以有一個孩子頂替爸爸工作。她的哥哥已經在農村待了三年了,但此時,他顯示了男子氣概和兄長擔當,繼續留在農村,讓文菊頂替爸爸的位置,不用去農村。文菊頂班後,就在礦區食堂工作。

文菊本是一個害羞內斂的姑娘,礦區食堂大媽大嫂們的粗俗玩笑,常使她不知所措,難以融入,非常苦悶孤獨。我每周從住宿的高中回家,只要她不當班,都要來我家坐一會,聽我講高中的趣事、讀過的書,眼裡時常流露出羨慕的神情,還央求我借書給她。

我那時住校,也是與同學搶書看,常常需要挑燈夜讀,才能在規定的時間內看完,轉交下一位等得抓耳撓腮的同學。要在周末帶書給她,再等一周把書帶回學校,這根本是一個難以完成的任務,因此讓文菊失望而歸。慢慢的文菊減少了來我家的次數,我則因為有了新的同學、書友,也沒在意這漸行漸遠的友情。

在我高中快畢業時,文菊又一次來我家,閒聊了一會,她扭扭捏捏地說要告知我一件事,我看她那樣子,就開玩笑地說:「是不是你耍朋友了哦?」(耍朋友,在我們那個地方意思是談戀愛)她一驚,說:「你知道啦?」我驚跳起來:「你真耍朋友了!」」她羞澀地點點頭。

我脫口而出說:「想不到你也變俗了。」她聞聽,神色有點尷尬。為啥我會說這樣的話,她會有這樣的表情?因為在那個年代,在我們的認知裡,小姑娘談戀愛會被認為不正經,我卻忘了文菊當時已經是一個二十歲的大姑娘了。

我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問她男方是誰?我是否認識?她說:「你認識穆習之塞?」我又一次驚呼:「是穆四眼呀?他好老唷!」我認識這個人,是因為他與我媽媽在一個地方工作,因他與我媽的同事關係,我要叫他一聲叔叔。還因為他戴一副眼鏡,在工人為主的礦山,很少有人戴眼鏡,凡戴眼鏡者,均被冠以「 四眼 」的「尊稱」。

文菊告訴我,穆四眼其實沒有我想像的那麼老,只比她大八歲。我好奇地急問:「你們究竟是怎麼就耍上朋友了呢?」(上)

上一則

古董圈打滾半世紀 他樂在從垃圾堆中挖寶

下一則

芝麻街與我

延伸閱讀

超人氣

更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