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冑」松鼠

我在密西根卡拉馬朱（Kalamazoo）住家門口的橡樹上，看見一隻把尾巴背在背上的「甲冑」松鼠。撞上這麼可遇不可求的機緣，我趕緊拿手機拍下，並傳送文友群組分享，沒料到立刻就有回應。

德州的玉琳拿著美照對她先生說：「這種松鼠有背鰭。」她先生眼尖，立刻說「那是尾巴」，顯然沒被唬到，哈哈大笑中，為兩人的星期天添加了幽默。北加州的為美也認為這張松鼠爬上枝頭的圖片有趣，而且「趣興」歸屬於「剎那即永恆」。

也住密西根的思理喜歡「把尾巴背在背上」的形容，認為可愛極了，但她第一直覺是認為牠在垂釣。紐約州的均怡雖然也感覺照片裡的松鼠很可愛，但現在卻因為每年住家後院的松鼠，都來大肆破壞桃樹上的果實，讓均怡感到怒火中燒，覺得松鼠面目可憎，現實果然往往讓美感盡失。

松鼠喜歡胡亂嚙咬枝頭上的果實，坑坑疤疤地啃落一地，的確是屬於破壞者。我家雖無果樹，逢春夏綠葉勃發時，多隻松鼠上下竄溜，嬉戲於橡樹和楓樹枝幹間，牠們不忘嚙食嫩枝新葉，並且邊啃邊掉，導致新生枝葉散落草地，破壞環境美觀。

秋天松鼠在樹上啃橡實，果殼隨啃隨落屋頂或院地，我們必須時常掃地善後；有時松鼠又鼓著含堅果的腮幫子，兩爪忙著挖土埋藏，也懷疑牠們隨興蹓躂，怎會記得埋在哪裡？隔年偶見發芽的橡實，大地終於揭曉了謎底。

閒來欣賞松鼠在地上相互追逐，繼而輕快上樹的攀躍，再看這張「甲冑」照片，很容易忘記牠們讓人頭痛的一面。可愛和破壞並存難以否認，正如常情，這也是松鼠的一體兩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