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不過一碗粉蒸肉（四）

艾瑪真正領會到傑夫的射擊技術，是在床上躺平了。兩個人算得上是旗鼓相當，畢竟都是身經百戰的成年人，還是放得開的。就如這裡夏秋時節的山火，隨時隨地的一個火星，就能夠把乾涸許久的灌木叢，點燃起勢如燎原的熊熊大火。

不同族裔的男人，有何不同？艾瑪也搞不太清楚。同樣是在耕耘，前老公是一味地埋頭苦幹，只為耕耘，不問收穫。傑夫更為重視土地的酸鹼度，貧瘠或者肥沃，有無開花結果。

到了交換體液的那一刻，一個念頭在艾瑪腦海閃爍：會有愛滋病毒嗎？傑夫曾經吹噓給艾瑪說，自己立志集齊各種膚色的不同族裔女人，讓最初之時的艾瑪耿耿於懷，以為自己只是因為亞裔的特別之處而受到青睞。

傑夫帶給艾瑪的身體感受，像是初次又不是，說是陌生卻又熟悉，像是久違的，卻也是失而復得的。到底如何形容呢？艾瑪一直形容不來，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直到艾瑪被傑夫帶去滑雪，才恍然大悟：就是這種感覺。

大熊湖的海拔有六千多英尺，洛杉磯的一場雨，就是這裡的一場雪。自然陡峭的山坡，就成為天然的滑雪場。這一年的冬季，雪花並沒因為病毒的到來被嚇退而缺席，而是紛繁踏至，紛紛揚揚依舊，山頂白雪皚皚，如同瑞士般的童話世界。

艾瑪聽傑夫說，原本每年的這個時期，前來大熊湖度假的人流絡繹不絕，各個滑雪場人滿為患，摩肩接踵。今年滑雪場都因為疫情關閉了，索道和隔離樁沒有如往年鋪架起來，但是雪道依然還在，就成了一處野場子。

艾瑪按照傑夫的要求全副武裝，這一套的滑雪服是傑夫專門為艾瑪選購的。（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