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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約共和黨民代:川普希望廢除堵車費

前副總統潘斯透露 與川普握手時說了什麼

我們能為愛情做點什麼(一)

圖/王幼嘉
圖/王幼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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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朋友張小盒,性格外向、爽朗透明、青春陽光、能說會道,還善於聆聽,是天生的好記者人才,什麼樣的人都願相信他,什麼樣的人他都能結交。這不,去趟醫院看眼睛的功夫,就跟漂亮小護士交上了朋友,並把人家帶過來跟我學球。單單一個小護士也就罷了,還把人家男朋友捎上,同時過來跟我學打球。

嬌滴滴的小護士姓何名雪靜,人如其名,雪白安靜,眼神婉約、文雅安逸。我經年累月在運動場上奔跑,見慣了運動場上那些皮膚黝黑、風風火火,小獸般狂野的女孩子,猛地見到一個膚色如雪、沉默寡言的,以為自己穿越回到了古代。何雪靜男朋友是同一間醫院的醫生,又黑又高,人瘦,臉更瘦,兩隻眼睛燈籠似的又大又狂野,看上去很聰明的樣子。這一黑一白的兩個人站一塊,像傳說中的黑白無常,倒也相映成趣。

小盒告訴我,何雪靜體質纖弱,又在經常有人去世的醫院上班,容易撞邪,有時會看到古怪的東西,影響身心健康。她母親去向半仙求助,半仙作法之餘另贈警句:沒事別待在醫院,要增加戶外運動,多曬太陽吸收正能量……所以小盒就介紹她來跟我學球。何雪靜學醫,相信科學,同時又不避鬼神。她的男朋友馬明昌,本來就是運動健將,一聽到女朋友要學打網球,拾起舊球拍也跟了過來。

說起張小盒的眼睛,也算是富貴病。他由記者榮升為編輯,從原先的採訪、寫稿,轉為審稿、改稿、編版、校版,同時還負責網路民生版塊的終審,也就是說,他的新崗位離不開電腦,眼睛的使用頻率遠高過大腦許多。眼睛開始變得乾澀,他使用眼藥水,每天都要用很多次。不久後,普通的眼藥水不管用了,得從日本海淘強力型的。然後,上癮了,不僅工作時要滴,周末休息也要滴,半夜醒來也忍不住滴上幾滴,間隔的時間越來越短……碰巧哪天身上沒帶眼藥水,用純淨水代替,也能撐一小會。為了戒眼藥水的癮,他去醫院尋求幫助,得到了結識何雪靜護士的機會,順藤摸瓜,與雪靜的男朋友馬明昌成了哥們……

前些時候,我和女友花花東拼西湊,總算弄夠了一個套間的首付。荷包空了,所以這個時候,多接活很重要。為表感激,我提議請小盒吃飯,他說:不用、不用,最近快忙瘋啦,我可沒有時間應酬你。他的樣子看上去既愉快又輕佻,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賤相。

我問:「最近走桃花運了吧?」

「哪有什麼桃花運,只不過要換個好點的工作而已。你每天在球場上跑得汗流浹背,賺錢這麼辛苦、收入這麼低,我都不好意思宰你。」

過氣名記者張小盒嘴賤這個毛病,這輩子是沒法改了──不過嘴賤也沒關係,朋友們都很愛他,因為他不僅僅才華橫溢,還很善良。他得意洋洋地告訴我,他被挖角啦,月底將過去某門戶網站做內容總監,工作時間由以前的一周五天增加至六天,年薪由原先的稅前十五萬,暴增至稅後三十萬。考慮到去網站上班勞動強度有所增加,更頻繁地使用眼睛在所難免……到時候,得用多少眼藥水才夠?這可是危險的信號,所以他希望自己在跳槽前戒斷眼藥水的癮,重新變成一個正常人。

醫生告訴張小盒,戒癮的第一步是用藥力弱的替代小日本生產的坑爹貨,第二步是拉大相隔時間,第三步用意志戒心癮,第四步是完全忘記世界上還有種叫做眼藥水的東西。

在報社做編輯,受人尊敬,有社會地位,彈性工作時間,勞動強度不高,收入也不算太低,適合張小盒這種拖家帶口、要照顧老人和孩子的居家男人。只不過,那是適合以前的他,現在,一切都變了,他希望能多要一兩個孩子,於是便需要一間更大的房子。想換大房子就要掙更多的錢,賺更多的錢就要往上爬,或者跳槽換工作……他家現在的房子不到七十坪,兩居室,目前只有一個孩子都嫌擁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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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晚上的課調前上了,天剛黑便回家。為了和美女花滿樓,我的未婚妻,迎接美好的二人世界,我準備花點時間大展身手,好好收拾一下我的狗窩。本來,應該周末幫花花把東西搬到我家的,但周末我從早到晚都要待在球場上課,現在是非常時期,得多賺點錢不是嗎?

為了遷就我,星期一上午,花花請了半天假,和我一起把她周末已經打包的東西搬過來。花花辦公室有同事休產假,她分擔了不少額外的工作,請半天假都要跟上司磨嘴皮子。而我,星期一下午也要去教球,所以白天,我們只夠時間搬家,沒時間收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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