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進進案結辯 檢方：張曉寧工心計、擅操控

張曉寧的庭審進入收尾階段，檢辯雙方於19日提出所有證據並作最終陳述。辯方指出，張曉寧因妄想和壓力，在極端情緒困擾(EED)影響下犯案；檢方則形容張曉寧為工於心計(Calculated)、擅於操控(manipulative)、懷有報復心(vindictive)的「聰明人」，對曾無償幫助她的律師恩將仇報，並試圖逃避罪責。雙方總結後，陪審團進入討論定罪階段，但暫時無法達成共識，預計將於20日繼續討論。

雙方均認為她有精神分裂症

在19日的總結中，辯方律師指出，檢辯雙方均認為張曉寧患有精神分裂症譜系障礙(schizophrenia spectrum disorder)。此外，張曉寧早在中國時的行為已顯示異常，包括反覆撥打前男友的電話，而且證據也表明她存在妄想、幻覺及聽覺幻覺。

辯方律師強調，當案件發生時，張曉寧正處於精神疾病發作狀態，並且她長期受到她在聯合國前抗議的照片事件，所帶來的壓力和騷擾的困擾。因此，張曉寧懷揣刀具，因為她擔心被中國特工跟蹤；且她尋求李進進的幫助，希望借助他在民運圈的影響力，從網上刪除這些照片。然而，當被李進進拒絕並被指責有精神問題時，長期未治的精神病症狀讓她感到疲憊、絕望且失控。

辯方呼籲陪審團深入理解張曉寧的心理狀態，指出她的行凶行為惡劣且可怕，但這是在極端情感困擾的驅動下發生的，因為張曉寧在妄想和幻覺的影響下失去了自控力。

檢方：妄想不成立 她早有預謀

檢方則在總結中，用「工於心計、擅於操控、懷有報復心」來形容張曉寧，並重點強調2022年3月11日和3月14日事件的連續性，表明她早有預謀。檢察官說，張曉寧在11日掐李進進，甚至威脅「一命抵一命」，只因為李進進不肯為她代理庇護案件，而在三天之後，張曉寧真的付諸行動殺了李進進，「她完全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檢方說，張曉寧不喜歡被李進進拒絕，導致3月14日的有計畫的報復行為：她在做案前，知道先把李進進辦公室的門關上；她在做案時，能夠精準朝脖子、胸部還有胃部刺過去；她在做案後，甚至還能用很大的力氣試圖掙脫，想要逃離現場，「這聽起來像是所謂的絕望的疲憊的人嗎？還是更像剛剛知道自己殺了人的人？」

持學生簽證來美卻從未上學

檢方強調，雖然張曉寧聲稱作案時受妄想驅動，但這些妄想並不足以合理化她奪取他人生命的行為，「她的妄想包括，對李進進不撤照片感到憤怒，以及認為李進進支持民主鬥士……如果她的妄想是李進進當時持刀要害她，並因此自衛，她的辯護可能更站得住腳。」

檢方用「聰明」(smart)來形容張曉寧，指出她始終將個人利益置於首位，甚至凌駕於法律和規則之上。這一點可以從多個事例看出，例如她持學生簽證來美，但從未真正上學，為申請庇護編造故事，以及在案發後接受詢問時，針對不利於她的作案工具和血跡問題，她總是避而不答或聲稱不記得。

檢控她永遠是老大 制定規則

檢方還指出，當他在法庭上詢問張曉寧，兩把作案凶器是否屬於她時，她也選擇迴避問題。「當我問她，小刀和大刀是不是你的，就在你們(陪審團)和法官面前，她不耐煩地回答：『我不同意這個問題。』」檢方提高聲音說，「喔，不好意思，原來是她在這裡定規矩，她在這裡也定規矩！」

檢方總結，張曉寧的一系列行為顯示，她在案發時並未失控，而是展現出一貫的性格特徵，包括她在中國時因男友不肯見面而連續撥打數十通電話，「她使事情升級，過度誇大自己的重要性，她拒絕接受任何形式的拒絕或否定，因為就像她在法庭上的表現一樣，她永遠是老大，她制定規則，其他人都無法改變。」

檢辯雙方作出總結後，陪審團進行討論，但因無法達成一致而暫時休庭，並將在20日繼續討論。目前，張曉寧面臨六項罪名指控，包括二級謀殺、兩項非法持有武器、三級威脅、二級騷擾、非法阻礙他人呼吸或血液循環(Criminal Obstruction of Breathing or Blood Circul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