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客談／「非法移民」是個筐 少數族裔往裡裝

大選結果剛剛落定，當選者川普和他的團隊便開始釋放各種虛虛實實的消息。其他暫且不論，無證客與走線客未來的日子不好過，應是大概率事件。然而，包括華人在內的少數族裔「合法」移民們，真就能高枕無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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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川普只說要對「非法移民」下手，不針對「合法移民」。然而當局從未對於「合法」與「非法」做過明確的定義。走線客無證入境那一瞬間是「非法」的，但在通過面談得到工卡後，他們在美國便屬於「合法」居住。相反，簽證到期後「黑」在美國的人，便屬於「合法」入境、「非法」居住。再刨根問底的話，持婚姻綠卡者是否真的因為愛情？留學轉工作的技術移民，在當初申請簽證時是否隱瞞了自己的移民傾向？要找毛病，總能找得到。

在定義模糊時，「非法」也就成了一個垃圾筐，任何群體都可以被按需丟入。根據經濟學家的計算，要把全美1100萬無證居民妥善遣送回原籍地，需要數千億元的開支，而這些人所留下的廉價勞動力短缺、租房與消費市場萎縮等經濟代價，更難以計算。因此，川普的「驅逐」承諾恐怕難以實行。

事實上，這種從選前就開始集中釋放的論調，根本就只是一種掛著無證客的羊頭賣種族主義狗肉的煽動。當多數族群的非理性仇恨被充分點燃，他們所認為的「私刑正義」就可能在各地開花，無需官老爺們動手。矛頭所指，自然是長著不同面孔的少數族裔，暴民在發動攻擊前，可不會先檢查你有沒有綠卡。而可能成為目標的，可以是「中國病毒」，可以是「委內瑞拉黑幫」，也可以是「阿拉伯恐怖分子」，總有一款適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