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藝／兩位親家母 看歌劇卡門

去年11月，我的親家柯外婆Adela Karliner邀請我這不常觀賞西洋歌劇的奶奶，到舊金山戰爭紀念歌劇院San Francisco War Mmemorial Opera House 去觀看正在上演的歌劇「卡門」(Carmen)。

閩南語有云：「唱戲的是瘋子，看戲的是傻子。」一點也不錯 ，我們兩位老太太連同親家的菲裔看護夢娜Mona三人並排坐在觀眾席上，隨著劇情時而擦淚，時而傻笑。

我的親家母退休前是律師，在做律師前曾在聖荷西大學教過英文，文學修養頂呱呱，常常自告奮勇為我改正我中文文章翻譯成的英文，雖然有點殺雞用牛刀之嫌，不過她的修養和熱心，令我萬分欽佩。她那當醫師的小女兒就是我的好媳婦，所以我不但非常喜歡做她的親家，而且誠心誠意地願意與她做好朋友。

完美的劇院

我非常喜歡舊金山的這座戰爭紀念歌劇院，曾經在此劇院觀賞過「紅樓夢」、「安東尼和克麗奧佩脫拉」等世界名劇。歌劇院院位於金碧輝煌的舊金山市政府大廳、現代藝術館、亞洲藝術館、戴維斯音樂廳等著名建築中，這座由高大威武廊柱建成的歌劇院，富麗堂皇。

劇院的內堂，大廳建造得特別適合於歌劇音響，每一個角落都可以很清楚的聽見樂隊的演奏及演員美好的聲音，我們這一次看的卡門歌劇是用法語唱的，但每一句歌詞都有英文字幕，而且公平地分布在大廳每個需要的地方，觀眾立刻就可以了解歌唱者所唱的內容，以前我曾經來看過英文的歌劇「紅樓夢」，舞台的兩邊還可加上直排的中文字幕呢。

這些演員有著特別到位的表情、手勢等肢體動作，使得表演更為感人，台下的觀眾和台上的表演簡直可以融為一體了。

「卡門」劇情

「卡門」是法國作曲家喬治‧比才(George Bizet)的最後一部歌劇，取材於梅里美(Prosper Mérimée)的同名小说，完成於1874年秋，1875年首次公演，雖然前十年票房成績不佳， 但目前是世界上演率最高的十部歌劇之一。

它是一齣四幕歌劇。

第一幕：塞爾維亞一家香菸廠外，街上人來人往，頑童們追逐嬉戱，眾人抽菸閒聊。清純的農村姑娘米凱拉Micaëla上場尋找青梅竹馬士兵唐荷西(Don José)，她因害羞不願與陌生兵丁搭訕而下場。工廠下工後，美艷的吉卜賽女工卡門上台唱哈瓦那Havana歌，讓所有的男人著迷。

女工們回去工作了，士兵荷西上場，米凱拉回來了，帶來了荷西母親的問候和思念。女工間爆發打鬥，上尉下令荷西逮捕傷人的卡門，並將她押送進監獄。卡門色誘荷西，荷西假裝跌倒，讓卡門得以逃跑。

第二幕：在小酒館中，卡門與女友們翩翩起舞，著名的鬥牛士艾斯卡米洛Toreador Escamillo出場，對卡門驚為天人，求愛卻遭美人拒絕。走私者敦促卡門幫助㩦帶違禁品過境，遭卡門拒絕。因荷西曾因卡門被監禁了兩個月出獄，她特地對他示好，兩人漸入佳境；號角聲響起，嫉妒的荷西與闖進來的上級軍官打鬥，受走私者解危的荷西只得加入不法團體。

第三幕：被迫與卡門一起躲藏的荷西，思念慈母，後悔不已，與卡門爭吵起來。米凱拉經過千辛萬苦終於見到了荷西，將其母病危的消息告訴了他，荷西悲痛欲絕，與卡門道別。卡門已愛上了鬥牛士艾斯卡米羅，荷西為卡門和他爭吵。

第四幕：艾斯卡米羅與卡門雙雙出現，引起人叢中的荷西嫉妒。鬥牛競技場中，就在艾斯卡米羅打敗公牛的時候，荷西因嫉妒而刺死了卡門，然後倒在她的屍體上啜泣。觀眾們為了鬥牛士的勝利，群情歡呼沸騰，但美人已經香消玉殞，飲恨人間。

全劇終。

在台下觀眾的鼓掌及歡呼聲中台上的演員們手牽手謝幕。

導演和演員陣容

導演：法蘭西斯卡·贊貝洛Francesca Zambello (美國)

指揮：本傑明·馬尼斯Benjamin Manis (美國)

主演：

1 卡門Carmen：伊芙·莫德·於博Eve-Maud Hubeaux

2 唐·荷西Don Jose：喬納森泰特曼Jonathan Tetelman

3 米凱拉Micaëla：路易絲·阿德勒Louise Adeler 

4 艾斯卡米羅Escamillo：克里斯蒂安·範霍恩Christian Van Horn

管弦樂團的樂手們，在2024至2025歌劇季開幕演出前夕，才臨時與管理層達成短期續約。與許多藝術組織一樣，舊金山歌劇院正處於一個轉折點。管理層表示，樂團表現出的驚人藝術活力，這使得門票銷售回到了疫情前的水平，並激發了比以往更多的新觀眾來觀看歌劇。

中外歌劇的異同

眾所周知，中外歌劇最基本的唱法就根本不同，國劇用「嗽音」和「腦後音」； 而西洋歌劇是用義大利的「美聲唱法」。相同之處雖少，我認為，大致來說所有中外的歌劇，觀眾對故事內容和人物，早就瞭如指掌，對有些歌曲，也是耳熟能詳， 有的人平時甚至可以隨口哼哼唱唱。

坐在幕前的人們只需要專心觀賞導演對舞台布景的策畫，歌者對唱腔的拿捏，以及動作姿態的表現等等，當然，中國國劇是無需導演，虛擬的舞台全靠表演的角兒的詮釋了。例如，在我們這次看卡門的歌劇裡面，第四幕中，策畫的人居然讓鬥牛士騎了一匹白馬在舞台上出現，大概因為是真實舞台的限制罷，讓人只覺得那匹白馬一點也不威風凜凜，反而有點矮小、笨拙和肥胖，若由中國戲劇來詮述的話，只需要男一號長得英俊，手中很帥氣的甩著馬鞭，象徵性的在舞台上瀟灑地邁步，就足夠表演出英雄氣概了，不必這麼弄巧反拙。

看完卡門走出劇院大門，想到今天過得十分充實，心情大好。

「卡門」中的經典

歌劇第一幕的「愛情是一隻自由的鳥兒」(L'amour est un oiseau rebelle)，與「鬥牛士之歌」(Votre toast, je peux vous le rendre)是最膾炙人口的唱段。

「愛情是一隻自由的鳥兒」是女主角卡門在亮相時所演唱，歌詞如下(括號內歌詞為場上配角合唱)：

愛情是一隻不羈的鳥兒

任誰都無法馴服

如果它選擇拒絕

對它的召喚都是白費

威脅或乞討都是枉然

一個多言 另一個不語

而我愛的那個

他什麼都不說 卻打動了我

(愛情是隻不羈的鳥兒) 愛情

(任誰都無法馴服) 愛情

(如果它選擇拒絕) 愛情

(對它的召喚都是白費) 愛情

愛情是吉普賽人的孩子

無拘無束

如果你不愛我 我偏愛你

如果我愛上你 你可要當心

(你可要當心)

如果你不愛我

如果你不愛我 我偏偏愛你

(你可要當心)

如果我愛上你 如果我愛上你

你可要當心

~~~

你以為捉住了的鳥兒

已抖開翅膀飛去

愛情很遙遠 你可以等待

你別再等待 它就在這裡

就在你旁邊 快 快

它來來去去 回了又離

你以為已擁有 它卻躲開

你以為已躲開 它卻捉住你

(就在你旁邊 快 快) 愛情

(它來來去去 回了又離) 愛情

(你以為已擁有 它卻躲開) 愛情

(你以為已躲開 它卻捉住你) 愛情

愛情是吉普賽人的孩子

無拘無束

如果你不愛我 我偏愛你

如果我愛上你 你可要當心

(你可要當心)

如果你不愛我

你不愛我 我偏偏愛你

(你可要當心)

如果我愛上你 如果我愛上你

你可要當心

~~~

如果你不愛我 我偏愛你

如果我愛上你 你可要當心

(你可要當心)

如果你不愛我 你不愛我 我偏偏愛你

如果我愛上你 你可要當心

(你可要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