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債為何陷入厄運迴圈？10年期殖利率跨越5%恐將帶衰美股

美國公債價格跌跌不休，走勢相反的殖利率則飆不停，10年期美債殖利率朝5%心理關卡步步進逼，一旦突破將是16年來首見。美銀（BofA）分析師形容，投資人正目睹美國有史以來最慘的一波債市熊市。

殖利率大幅揚升不好嗎？對於尋求收益的投資人來說，當然很棒；但對早就持有債券的投資人而言，卻是苦不堪言，因為隨著殖利率飆高，債券價格重挫，變得愈來愈不值錢。

現在情況有多慘？MarketWatch報導，基準的10年期美債殖利率19日盤中一度衝上4.996%，終場收在4.987%，距升破5%只差臨門一腳。上回10年期美債殖利率收盤升破這個重要心理價位，是在2007年7月19日。

由於美國10年期公債殖利率被視為市場利率標竿，房貸、學貸到車貸都以此為準，一旦破「5」意義重大。對股市投資人來說尤其如此，因為殖利率一旦升到5%，公債的投資魅力就變得勝過股票，既能提供吸引人的報酬，亦可避開投資股票涉及的高風險。

回顧三年多前，美國公債市況與此刻相比，簡直天差地別。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在美國爆發初期，10年期美債殖利率幾乎接近0%，但現在卻回升到2007-2009金融海嘯及「大衰退」以前的歷史常態水準，光是2023年初迄今10年期殖利率就躍升整整1個百分點。

美債技術面陷入厄運迴圈

多重因素驅動殖利率扶搖直上，包括：美國經濟強韌、通膨頑強，以及聯準會（Fed）高唱利率升得「更高、更久」的鷹調。「期限溢價」（term premium）多多少少也扮演某種角色，據信與政府大量發債和通膨展望不明有關，以致投資人要求更高的殖利率才肯持有較長期債券。

紐約FHN Financial首席經濟學家洛伊形容，美國債市現在看起來像是「技術面陷入某種厄運迴圈」，也就是殖利率走高「幾乎變成自我延續」。

往年最大買家，像是Fed和他國央行，如今因為各自縮減資產負債表規模，已停止購買美債。而中國大陸等國，則脫售美國長期公債。

洛伊說：「剩下的大買家如銀行、退休基金和保險公司，都早已把錢投入美債，因為那是資金最安全的去處。但問題是，（隨著利率節節上升）這些大型機構買家，因為所持有政府公債、可贖回機構債和公司債的存續時間延長，未實現虧損深重。」

他表示，FHN Financial固定收益客戶現在態度很保守，手上沒現金的不想投資；手上有現金的也小心翼翼慎選投資標的，「他們不想買長期債券」。

殖利率一跨越5% 美股厄運臨頭

洛伊說，5%的殖利率是重要心理價位，將使10年期美債變成非常吸引人的一種投資，「那種報酬率，比起幾年前我們習以為常的1%至2%報酬率，會說服更多人相信投資有理」。

他預期，一旦10年期美債殖利率升抵5%，買家將蜂擁而至，因為對長久來沒考慮過美國公債的散戶投資人來說，深具吸引力。一旦買氣大增，公債價格的底部終會浮現。

但同時，殖利率勁升，對種種經濟活動愈來愈不利，那意味輪到股票變得愈來愈不值錢了。

股市投資人宜準備好面對這股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