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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詩人瘂弦離世 蔡詩萍悼念憶溫暖往事:感受他對年輕輩的溫柔體貼

知名詩人瘂弦11日上午在溫哥華辭世,享耆壽92歲。(本報資料照片)
知名詩人瘂弦11日上午在溫哥華辭世,享耆壽92歲。(本報資料照片)

重量級文學家、台灣現代詩啟發者瘂弦於溫哥華時間11日早晨過世,享耆壽92歲。台北市文化局長蔡詩萍在臉書悼念,回憶地談到年少時和瘂弦的聊天,這段往事也成為他日後期許、勉勵自己,「感謝您,是我們台北市2023年台北文化獎的得主。」

蔡詩萍表示,前輩詩人瘂弦先生他的本名是王慶麟,但長年以來,「瘂弦」幾乎已成為他的等同符號,代表詩之成就,代表編輯之成就,代表副刊高峰之成就,代表提攜後進之成就。

蔡詩萍說,他跟很多文壇後進一樣,認識瘂弦久了跟著他稱為「瘂公」,雖然他寫詩不成,卻愛詩數十年,總把讀詩,當成調劑文字枯竭時的花園祕境,進去走一走,心曠神怡,神思為之一振,往往便走出自己的一條條小徑,「瘂弦詩集」無疑是手邊常常翻的一本。

台北市文化局長蔡詩萍曬出收藏的「瘂弦詩集」。(取材自蔡詩萍臉書)
台北市文化局長蔡詩萍曬出收藏的「瘂弦詩集」。(取材自蔡詩萍臉書)

他說,很難想像這麼一位大詩人,真正的詩著作其實只有一本,從早期的「深淵」到最後的「瘂弦詩集」,多是早期「專業詩人階段」的創作。而後由於忙於編務,從文學到文化,領域日寬,寫作觸及書評,評論,編選文選,月旦其他詩集作品,在副刊上企畫專題引領風騷等等,但詩之創作顯然被壓縮到極盡了。

蔡詩萍說他進入媒體工作後,由於同一集團之故,常有機會見面,這樣的非文學的緣分,就已經能感受到瘂弦對年輕輩的溫柔體貼了。他記得年輕時,某次場合與瘂弦聊天,詢問「為何花這麼多時間,願意跟我們這樣的晚輩聊天、給意見,甚至細細改稿,乃至於大力推薦與提攜?」

始終記得,瘂弦笑笑的對著他說,「因為你不知道哪位年輕人將來會有大成就啊,對他們好,以後他們就會記得你,感謝你啊!」說完後相互大笑。

蔡詩萍說,自己漸漸年華虛度,但也常常拿這段話期許、勉勵自己,要對年輕人好,真的,不知哪一位將來就有大成就,而他會感謝你當年對他的好,這是傳承,這是世代交替的必然下,傳承的某一種感情,某一種文化。

他也說,謝謝您的詩集,伴隨他度過許多荒蕪孤獨。謝謝他的副刊歲月,為台灣文壇,文化圈,樹立起許多標竿。

知名詩人瘂弦11日上午在溫哥華辭世,享耆壽92歲。2022年當時90歲的他發表「瘂弦回憶錄」,本報記者曾越洋專訪,全文如下:

詩人瘂弦90歲發表回憶錄 「經歷的悲劇超越人類極限」

「屬於我們的那個時代是那麼的驚心動魄,可惜沒有幾部長篇小說留下來紀念。」詩人瘂弦發表「瘂弦回憶錄」,從河南童年、避內戰隨學校流亡、從軍來台、一路寫到台灣半世紀文壇風雲。書中出場的人物達數百個,串起華文世界這一百年的亂世浮生錄。90歲的他談起寫回憶錄的初衷:「不是我重要,是我認識的人重要;不是我偉大,是我所經歷的時代偉大。」

瘂弦表示,詩善於抒情,不善於記事,「一件歷史性的大事沒有用小說表現,過去了就過去了,留不下全面性的印象,如果用小說的形式那就方便了。」但他不擅小說,回憶錄採散文的記事,「能將那個時代給予人整體的印象,我希望能做到這一點。」

瘂弦生於河南南陽,17歲時解放軍進城,他就在進城那一天跟著學校南遷流亡。當時父親告訴他「你先走,我們家賣田賣地之後去找你」,母親送別時把油餅放瘂弦背包,他嫌麻煩還對母親發脾氣,訣別時連頭都沒有回,沒想到竟是永別。母親擅刺繡,此後漫漫一生,瘂弦只要看到刺繡就買下收藏,「 也許是我媽做的 。」

多年後,瘂弦和好友李月亭於故鄉重逢。李月亭感慨東山作戰,他被俘虜回到河南,對瘂弦說:「一場戰爭把你我打到了兩個世界,你看你多風光,我挑了一輩子磚頭。」瘂弦卻回他:「如果讓我換。用一輩子的浮名換我和我媽媽過一輩子,我肯定換。」談到這一代人經歷的離亂,瘂弦憮然:「我認為我們經歷的悲劇超越了人類負荷的極限,是悲慘中的悲慘。」

瘂弦有隨手收藏檔案的習慣,當編輯時跟作家的每一封通信都好好保存。這個習慣源於他隨學校流亡時,途中看到孫立人將軍的招生告示「有血性、有志氣的青年到台灣去」,做出改變一生的決定。這張告示跟著他經歷戰爭烽火、窮山惡水,從大陸帶到台灣、又從台灣帶到加拿大,迄今仍收藏在身邊。

在瘂弦印象中,孫立人是一個「標準的軍人」。他即使當上陸軍總司令,始終保持士兵的基本風格—保存一支步槍、每日擦拭,認為士兵才是他最重要的身分,連睡午覺都是立正的姿勢。瘂弦認為,他是一個「不談政治的純粹軍人」,卻蒙冤長期幽禁,孫立人的幽禁也造成瘂弦內心的創傷。

詩人余光中曾撰文表示,瘂弦的成就包含詩作、編輯、評論與劇藝。但90歲的瘂弦看自己,卻認為「我就是一個沒有完成的人」,而世界上最大的悲劇,「其實是沒有完成自己」。他解釋,自己「弄了很多樣」、卻總是沒做到最後就換了另一個,「沒有一樣是瘋狂的、做到最後的、有特別的建樹的」。從這種「完成」的角度來看,周夢蝶完成了、商禽完成了、朱西甯完成了,他卻認為自己「沒有完成」。

「我的詩實在寫得太少。」太早停筆也是瘂弦的一大遺憾。他將寫詩視為神聖的藝術,「什麼都可以寫,詩不可以亂寫」;但詩的創作同時也是嬌嫩的藝術,「不能停,停了就接不上了。」瘂弦曾想過若再提筆寫詩,寫的還是故鄉,因為「故鄉真是一輩子寫不完,而且人愈老愈想家、愈老愈想父母。」如今完成這部懷鄉憶人的回憶錄,「 認真地寫,對自己也是一個交代」。瘂弦透露,90歲人生的回憶錄「還沒完成」、也許還會有下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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