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遊哈德遜河

以前每隔一、兩年，我都會由西雅圖飛往紐約旅行。這幾年由於受到新冠疫情影響，長時間未涉足紐約，如今疫情緩和，日前我又來紐約辦事，恰巧在曼哈頓唐人街，遇見來自舊金山的萬先生。

一九九○年代末，我赴香港旅行，經朋友介紹認識住在銅鑼灣的萬先生。他的大女兒早年移民舊金山，辦理他與太太來美國團聚，萬先生現在已是一名頗有名氣的畫家，時常聽說他在舊金山或回香港辦畫展。這次巧遇，他說：「相逢不如偶遇，我們一起去遊覽哈德遜河（Hudson River）。」

由義大利探險家喬瓦尼．達韋拉扎諾（Giovanni da Verrazzano）於一五二四年發現的哈德遜河，位於美國紐約州，長五○七公里，源頭在阿迪倫達克山脈雲淚湖，自北向南流經紐約州東部，沿岸城市包括紐約市、奧爾巴尼市等，下游為紐約州和新澤西州的邊界。列入世界遺產的紐約自由女神像，就位於紐約海港內自由島的哈德遜河口附近。

我問萬先生：「計畫去哈德遜河體驗作畫？」他淡淡一笑說：「不一定作畫。」他話題一轉又說：「每年我都會回去香港住兩、三個月，每天都會看看維多利亞港。可惜發生疫情那幾年，暫時回不去香港，唯有站在家中眺望跨越舊金山灣和金門海峽的金門大橋。」

我說：「借著看金門大橋解鄉愁嗎？現在瀏覽哈德遜河，走路還是乘船？」萬先生說：「走路吧！保持心境寧靜更好。」沿著哈德遜河邊慢行，見到眾多遊人看風景。很快地，哈德遜河向我們逐一拉開了帷幕，這是一條凝結蔚藍泛波的河水；是一道聚集風光如畫的景觀；更是一座充滿西方格調的樂園。哈德遜河的河水、輪船、女神像等所有景致，一如既往地朝著我眼前湧來。

我不止一次遊覽哈德遜河了，這次心緒卻有些忐忑，也許之前受到長達幾年的疫情影響，造成仿似關在籠子的心態使然，我凝視著哈德遜河的波光蕩漾，雲朵繽紛倒映出絢麗的風光。

在哈德遜河邊徜徉，就似飽覽一幅紐約的四季油畫。多年來，我遊覽過許多景區，此時認同了正是哈德遜的河水，成就紐約的秀美和大氣。

我以為，哈德遜河的水面每一寸都有風景，我們觀賞著每處風景，都在體驗哈德遜河的人文與風情。河邊有一棵棵枝繁葉茂的大樹，大樹上棲息很多鳥，一艘艘遊艇擦著水面快速掠過，飛濺而起的水花驚擾不了鳥兒，顯見人與自然的和諧。

哈德遜河的水面浮動一圈圈波瀾，我帶著企望與嚮往說：「疫情過去，恢復往日的熱鬧安好，萬先生可以盡快舉辦新畫展了。」

萬先生認真地說：「我會爭取盡快在舊金山、紐約或香港舉辦畫展，相信參觀畫展的人，從中會看到紐約哈德遜河的風情，也會看到香港維多利亞港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