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之罪（二四）

她望著盛放，看到他眼神裡有什麼東西亮了一下。他走進來，門在他的背後關上。他什麼也沒說，攬住毛蕊的腰就把她拽進自己的懷裡。兩個人臉貼著臉，毛蕊伸出胳膊抱住了他的脖子，浴巾滑落，眼前的一切讓盛放沉醉。

第二天一早，在晨曦中，盛放又開始吻她，於是又從頭再來。等到他們從酒店退房，時間已經過了十點。兩個人從租車行裡提了車，往回開。一路上兩個人的話很少。突然發生的事對兩個人都有了不小的衝擊，尤其是毛蕊。她把頭靠在椅背上，眼神望著窗外，此時此刻，她是真的有點累了。在猛烈浪潮裡的時候，人是亢奮的，語言無用，只須弄潮踏浪。可潮汐落下，人卻憂傷起來，因為知道潮落之後會有瘡痍。

毛蕊下車的時候，盛放帶著小心翼翼的神情說：「明天見。」毛蕊說好。

晚上，和章志帆視頻的時候，章志帆問她生日派對怎麼樣，又問怎麼昨天晚上給她打視頻的時候她不接。她說自己沒有去派對，不知道被誰傳染上了流感，昨天吃了藥，在家睡了一整天，手機靜音，所以沒有聽到。今天好一點了，但整個人還是很累。

視頻裡，毛蕊的樣子看起來確實很憔悴。那是因為接章志帆的電話前，她大哭了一場，她的心情很複雜。對於盛放，她似乎已經得到了她渴望已久的東西，而且她還讓這一切看起來是盛放主動，她只是隨波逐流。煙花墜落後的惆悵夾雜著事情到了這一步接下來會怎麼樣的擔心，一起襲上了她的心頭。哭完以後的她看起來果然像是大病了一場。

章志帆有點擔心，他說：「用不用我去看你？」（二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