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之罪（三九）

安穩的日子過了不過兩個月，某天清晨，毛蕊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她打開門，站在門口的是兩名警察。他們向毛蕊確認，這裡是不是一個叫Zhifan Zhang的人的家。毛蕊茫然地點點頭，他們又問：「他是你的什麼人？」

毛蕊說：「他是我的丈夫。」話落她注意到他們臉上的神色都凝重了幾分。

沉默幾秒鐘後，離她更近的那個白人警察還是開口了，他說：「對不起，章太太，大約一個小時以前，在州際公路上發生了一起車禍，您的丈夫，Zhifan Zhang當場死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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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志帆的喪事很快就辦完。章志帆在國內的一個哥哥和一個姊姊趕了過來。對於這個他們沒有見過的弟媳婦，他們的態度很淡，說話完全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

跟著章志帆姊姊一起過來的，還有一個哭天抹淚的年輕姑娘。這個時候毛蕊才知道，原來章志帆不只自己一個女人。他經常回國，大概就是去見別的女人。如果那個女孩先自己懷孕，那他要娶的人怕就不會是自己了。

章志帆的哥哥給毛蕊開出條件，只要毛蕊主動放棄章志帆在美國和國內這兩邊的生意和投資，那美國的房子可以給她。如果她願意，他也可以負責找律師，幫她把綠卡拿到手。

「那孩子怎麼辦？」毛蕊問。她的肚子已經顯懷。

「那你隨便，我們不要的。」（三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