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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普2.0威脅?中國學者:能否對中施關稅大棒仍存在變數

稅務漫談/川普第二任減稅案 續徵海外富人稅

翩若驚鴻(三二)

可那天,她們終究什麼也沒說。一個禮拜後,她們去郊外爬山,葛靜媛不知從哪裡聽說,天氣晴明時,登到山頂可望見海的一角。那時,兩人都沒見過大海的真面目,哪怕僅僅是模糊的邊角料,也讓人興奮──畢竟是大海啊。

去之前天氣預報說有百分之三十的下雨概率,城裡出發時還風和日麗,輾轉至山腳下,只見山頂被團團白霧圍住,山峰輪廓消失。雲層低垂,天欲雨。她感到怯意,雨天路滑,會不會有危險?最終,葛靜媛拍了板,說如果下雨,便坐纜車原路返回。山上能見度低,相隔十米開外,便找不見人影,她們不得不緊挨著前行。遇陡坡時,下意識地伸出手去。她沒想到與葛靜媛的關係會發展到如此地步,這在以前是不可想像的。她並不習慣與同性保持超越友情之外的情感,既然無法承受喪失的痛楚,一開始就該保持距離。

等意識到這一點時,已經晚了。

那天,她們爬到坡頂時,已是午後。天仍欲雨未雨,身上卻一片潮潤,好似從雨陣中穿行而來。自然不可能看見海。她們似乎忘了登頂的初衷,兩人找了一處平坦的地面坐下,從隨身背包裡掏出食物,狼吞虎嚥地吃起來。她分明有些激動,疲憊和興奮交織而成的情緒讓她坐立不安,食物幾次哽在食道口,以致要灌下更多的水,才能將其沖下。根本沒有所謂的山頂,她們置身之地不過是這一座山的頂端,卻是另一座的起始部分。

荒無人煙、飢寒交迫、義無反顧,這算不算電影裡的歃血為盟儀式?她甚至感到有些得意,沒有看見大海又怎樣,只要站到能看見它的地方就夠了。整整爬了四個小時,纜車一溜煙就到了,不是誰都能做到的。(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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