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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禁愈發森嚴…開放校園 名校不能承受之重?

預約參觀北京大學的名額有限,經常額滿。(取材自微博)
預約參觀北京大學的名額有限,經常額滿。(取材自微博)

近日,北大工學院副教授李植「跨欄」入校,和保安上演「追趕大賽」事件發酵後,北大校方鬆口回應,將會有序推進校園開放。大學校園該不該開放,一直備受關注;有人主張學校有必要適當管控來保護學生,也有人表示,學校一刀切的封閉式管理,是精細化管理能力較弱的體現。

大學校園開放議題多次引起關注,據紅星新聞報導,目前多所高校已陸續對社會公眾開放校園參觀,但與之相伴的,卻有不少嚴苛的預約方式、繁瑣的畫定出入口等,大學應遵循開放之精神,還是設置「閘門」保安全?

根據李植發布文章,北京大學2008年開始要求入校需查驗證件,幾年前並設立人臉辨識及閘機。此外,根據北京大學參觀須知,要求校外人員進入校園由東側門參觀專用通道,並攜帶身分證接受安檢後入校,離校則同樣需要由東側門離校。

據報導,曾透過預約方式參加北京大學講座的梁女士表示,自己因為沒找到東側門而錯過講座開場:「原本計畫半個小時路程就夠了,想從東邊一個門口進入,但得知這是東南門。」終於找到東側門時,講座已經開始;而講座位置坐落在學校西部,等講座結束,她又繞了一圈,才能從東側門離開。

除了北京大學,清華大學也單獨設置西門為校外人員進出口。

復旦大學畢業生陳女士則表示,2015年時,復旦大學邯鄲校區多個校門口只由門衛看守,門衛查看學生證後即可通行。 2023年陳女士試圖重回母校時,發現除出入口被畫分成至少三條道路,用圍欄區分本校師生進入、非本校人員進入、離校,還發現學校新增設刷卡設備,入校需讀取證件。

預約參觀 兩天搶1名額

武漢大學一名學生表示,學校設置本校師生透過刷臉進出、校外人員走專門通道讀取身分證通過閘機。另一名學生則說,學校也設置「反潛回」系統:「櫻花季時,本校學生喜歡把校園卡借給別人,自己刷臉進出學校。後來學校系統會判定,如果監測到學生相關身分證明已離校,學生本人不能再通過刷臉出校。」

報導指出,今年曾經預約參觀北京大學的蘭女士說,在「十一」期間,她計畫和愛人、孩子一同預約進北京大學,蘭女士特意在早上8時進預約頁面,但要手動輸入姓名等身分信息,「輸完名字和身分證後就已經沒有(名額)了。我連續搶了兩天都沒有成功,最後只搶到了一個名額,但因為不能帶孩子一起只能放棄。」

清華大學也採取類似預約方式,至於復旦大學針對非本校人員開放當天及未來二日預約,廈門大學、武漢大學等大學也採用未來三日的預約方式。

北大預約頁面。(取材自紅星新聞)
北大預約頁面。(取材自紅星新聞)

黃牛湧入 師生成人頭

預約難搶,「黃牛」也隨之出現;北京大學7月曾發布一則違規通報:一支「狼爸部落」校外研發團隊,透過聯繫校內人員、借用帳號在平台發布預約求助資訊等方式,由多名師生預約入校。北京大學一名研究生說:「比較突出的現象是有學生團隊,以出售自己學生身分的名額,甚至打造一條龍服務,還會在體育場辦各種體育活動。」

據特區新聞廣場報導,廈門大學大南校門外,就有不少「黃牛」攔下遊客,詢問要不要進廈大參觀,開價一個人50元至80元人民幣不等。

「南方周末」有署名文章稱「在我讀書的年代,北京所有的大學都可以隨意出入,各校知名老師的課,總是擠滿了人。北大『旁聽生』曾是一個規模不小的群體,北大也一貫以課堂開放為榮」。

復旦校友陳女士也回憶,2015年時復旦校內有不少市民,校內草坪還被稱為「楊浦區人民公園」。在陳女士就讀期間,校內曾有一名小學生每周到教室聽課,引起校內討論;「復旦大學邯鄲校區在上海市楊浦區五角場,這一片有很多高校以前都是開放的,我們會說在復旦大學讀書,去上財(上海財經大學)吃飯,騎車到同濟大學看櫻花。」

上海復旦大學入校需驗證。(取材自微信)
上海復旦大學入校需驗證。(取材自微信)

遊客素質差 學生憂偷竊

但對在校生而言,安全與秩序成了討論的關鍵字;一名復旦學生聲稱,過去校園開放時巨大的人流量,導致每個教室都有「小心順手牽羊」的標誌。

武漢大學的一名大三學生指出,遊客素質參差不齊,有的會損壞校內綠植,甚至隨地大小便。另一名「985」高校學生出示校內討論紀錄,多名學生反對開放:「以後自習去個洗手間都得擔心電腦被順走」、「(過去)我們宿舍三個人自行車輪流被偷,連曬的被子都會被偷走」、「食堂的饢總是被外面的人買空」等。

不過,一名985高校的前輔導員經歷校園預約開放前後,據他回憶,學生對開放呼聲比較高,真正預約開放後,並沒有學生回饋財產或健康問題。

據報導,最新的「高等學校校園秩序管理若干規定」是1990年發布,其中規定進入學校必須持有本校學生證、工作證、聽證證或學校頒發的其他進入學校的證章、證件,未持有前項規定的證章、證件的人員進入學校應向門衛登記後進入學校。

參考國外做法 精細管理

中國教育科學研究院研究員儲朝暉表示,該規定尚未失效,但「是否與當前社會發展需求相適應,可以討論。」他提到,「大學校園不開放,會使大學的辦學理念難以跟上社會發展節奏,也會使大學難以融入現代市場經濟體」。

首都師範大學教育政策與法律研究院副院長蔣建華曾表示,20世紀90年代,北大拆圍牆,建商業街,校園能隨便進出,當時讀書人「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現象受批評,大學對校門的管控也逐漸放鬆。而目前校園管理出現情況,一方面是開放管理面臨現實問題,另一方面因為高校在管理上依賴慣性途徑。

21世紀教育研究院院長熊丙奇認為:「大學要有向社會開放的意識,開放到何種程度要因校而異。」他認為,如果學校地處鬧市區、資源緊張,可實行預約制度控制人流;如果大學地處郊區校園開闊,則可以實施寬鬆開放。熊丙奇提到可參考國外校園,對校方承擔的教學、科研功能區進行不同層次開放,做到更精細地對外開放。

哈爾濱工業大學校園內,學生參與航太嘉年華活動。(取材自微信)
哈爾濱工業大學校園內,學生參與航太嘉年華活動。(取材自微信)

「究竟要防誰?」胡錫進籲北大該改了

對於北京大學李植副教授提出的開放北大校門的主張,「環球時報」特約評論員、資深媒體人胡錫進也表示「的確該改改了」。

胡錫進發文表示,說撤銷預約和查驗入校制度會影響學校安全、干擾學校教學秩序等,「都是我們的思維方式過度習慣管制後產生的念頭」。

他指出,2008年前北大對所有人開放,許多學開放的時間更久;預約進校大多是疫情期間增加的制度;「老胡前幾年常去北京各大高校講座、參會,都是自己開車就進去了,出門繳費就可以」。在疫情之前,他從來沒有預約進入大學的經驗,過去那樣做,學校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故,「為什麼現在這些擔心都出來了」。

文章指出,這些年管制逐漸增加,原本是針對具體事情,但是事情過去了,加上去的管制措施卻沒有下來;如預約制是新冠期間流行的,疫情過去,很多機構保留預約制,「明顯屬於疫情期間強管制思維的慣性遺存」。

他認為,社會治安形勢從大周期看是向好,各種管制即使不降低,也不應該出現「愈來愈嚴」的趨勢,「像大學校門管得這麼嚴,無論如何都講不通」。

文章指出,這樣會給學生植入不正常的安全標準認知,認為大學就應該是「大門封閉,進校刷臉,親戚朋友來要預約」。胡錫進認為學校不該是這個樣子,全世界的大學幾乎都開放,中國的大學在不久前也是開放的,「管住校門只是一個特殊時期、特殊原因造成的」,「不應把管住校門當成常態」。

「老胡讀研究生的母校北京外國語大學上周宣布取消預約制,所有人憑身分證就可入校」,這是朝著完全開放大學校門向前邁出一步,北大清華這些學校具示範意義,「更應該在開放校園上帶好頭」。

文章指出,不安全感和焦慮是因為管制措施逐漸增加後,「我們對那些措施形成依賴,我們自己變得脆弱了」,如果持續這樣,永遠都覺得不夠安全,需要增加更多管制措施,這就是惡性循環;他說,別因為害怕出問題就把校園堵起來,「以堵求安絕對不能成為我們的思維邏輯,也不能成為一種選擇」。

文章指出,「過去校園都開著的時候,我們過來了,現在為了安全和教學秩序把大學校門封起來,大學要問自己:究竟要防誰,防的是什麼,以及真的有必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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