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新語／不斷被灌水的小費文化

小費文化是否失控一直以來都是加州華人喜歡討論的話題，日前一項根據餐飲系統服務商Toast的調查研究，它比較了全美餐廳的平均小費百分比，發現德州人給小費並不算大方，但儘管如此，該報告特別點名德州人還是勝過加州，也就是加州人在小費上比較小氣。

該報告顯示，德州人認為，除非是全套坐下用餐的服務，否則不用給小費，因此德州人2023年第二財季包括在全方位服務餐廳（FSRs）（含全方位與快餐店）小費平均為餐費的19.2%，德州數字排名全美第42。反觀加州，小費排名全美名列第50，敬陪末座，帳單的平均小費為餐費的17.4%(最低表示給最少)，比德州少了近兩個百分點。

其實華人社群媒體討論區今年以來，針對小費多寡的討論和抱怨從來沒停過，主流媒體也不時針對此議題進行報導，但從該報告的結果來看，加州的小費平均百分比竟然在全美表現最差，換句話說，加州小費給得比其他州要少。那加州人為何仍不滿意？

小費向來跟「感覺」有關，消費者願不願意付費，覺得服務夠不夠好，都會影響到金額多寡，尤其華人文化上對於小費的理解不同於美國人，往往覺得某些服務理所當然，為何需要再給小費。

但仔細觀察許多消費者在討論區的觀點，其實不難發現這可能跟小費高低未必有直接關聯，不少原因是來自於生活成本的不滿，加州油價居高不下，房租、買屋都讓民眾難以忍受，居住壓力幾乎沒有減輕過，也因此，在加州生活苦不堪言。再加上前一陣子通膨問題，不少餐廳為了生存調高費用，動輒漲價一兩成，民眾自然對於外出餐飲的支出錙銖必較，所以對小費絕對會用放大鏡檢視。

此外，知名網站Reddit在8月初公布驚人發現，超過上百家洛杉磯知名餐廳，其中還有許多網紅餐廳，悄悄增收服務費，這些費用名稱五花八門，「健康費」、「廚房費用」和摸不著頭緒的「管理費」竟然在顧客結帳後附加，額外費用和小費是分開的，從2%至20%不等，列在詳細收據的最底部，這些餐廳的舉動，更讓消費者怒意難消。對此，加州州長紐森近日簽署法案，禁止業者收取俗稱「junk fee」的隱藏費、附加費。法案明年7月生效。

其實多數華人融入美國生活文化後，應該都不會對小費太反感，但顯然上述這些名目是商家自己應該要處理的費用卻轉嫁給消費者，令人無法接受，訊息經過多波助瀾後許多人對於小費就愈來愈厭惡，觀感也跟著小費一樣逐漸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