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客談／在紐約 想要合法擺攤有多難

紐約市在今年年初宣布對無證攤販加強執法後，包括亞裔和外族裔攤販在內的民眾抗議表示，無證擺攤實在是無奈之舉，因為執照和許可的發放實在太慢，其中不乏已經等了十多年還沒等到的攤販。

但在主計長的公開信之前，大家還不知道「太慢」究竟有多慢，直到兩個月內四張執照，以及1萬多的等待名單公布，才知所言不虛。

市府此前聲稱，執法是為了維護市場秩序和為合法商家創造公平競爭環境。這也是合理的，因為合法商家需要支付稅款、租金和其他費用，並且受到各種法規的約束。

然而公平應該是雙向的公平：拒不增加執照，發放速度奇慢，不會讓人覺得市府謹慎，只會讓人感到置上萬小販生計於不顧的冷漠和傲慢。

無奈之下，小販只能無證擺攤，堵塞交通。更引發警民會上居民對小販的無數抱怨，「他們為什麼不配合？為什麼要擋路？為什麼總是抓不完？」

相比之下，皇后區法拉盛的問題更加複雜，因為除了無證，還包括市中心地區禁止擺攤的規定，但迫於執法困難，執法人員選擇對有執照的攤販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無證攤販就沒這麼好運，常被警方追趕。一位被沒收貨物的老年小販曾求助群眾，「能不能跟他們說一下，給我們一個不抓我們的地方擺攤？我們可以繳稅，這樣真的受不了了」。

所以擺攤的問題究竟是什麼？是生存，在經濟下滑的當下，這個問題更加凸顯。小販要活下去卻別無他法，只能在相關機構不作為的情況下，無奈承受被追趕被沒收的恐懼和損失。如果市府還看不出擺攤的問題本質，不幫助小販獲得合法生計的權利，問題將永無解決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