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客談／打擊小偷小摸 亞當斯方案靈不靈？

調查顯示，超過九成的紐約店主表示今年都曾遭遇過小偷小摸的「光顧」。小額盜搶是幾乎所有美國大城市的頑疾，紐約並不孤單。

之所以是「頑疾」，正因它實在難解。難解之處在於，犯罪成本過於低廉，而抓捕和檢控成本又過於高昂。價值幾百元的商品，對扒手來說也許意味著幾包菸、幾瓶酒，對商戶來說或許意味著一天的辛苦打了水漂；而對警察來說，現行的保釋法很可能讓他們費九牛二虎之力抓到了人，結果第二天這些人又和他們在江湖相見了。警察面對這樣的狀況，誰會有心抓賊？

保釋法的不合理之處固然值得批評，但反過來說，「嚴格執法」又真能解決問題嗎？美國是個尊重人權的國度，不可能把所有人都用科技甚至集中營的手段嚴密控管起來。這樣的話，要想完全依賴「執法」去遏制這樣的輕微犯罪，可能需要比犯罪者更多的警察。這很不現實。

市長亞當斯今年推出了新方案，旨在建立街坊與零售業者之間的觀察與信息分享網路，以發動「人民戰爭」的力量去增加小偷的犯罪難度並更容易鎖定慣犯。不要急於貶低這種「左派」做法。因為如果能夠完好地執行下去，這種方式是會有效的，但需要一些時間。

有數據顯示，數量很少的慣犯「承包」了絕大多數小偷小摸的非暴力犯罪。為了人權與程序正義，公權力無法在證據不足的情況下對這些人採取預防性措施，然而根據法律，私人業主在識別出慣犯的身分後，有權拒絕他們進店。這就是民間力量比政府力量更強大，也更靈活的體現。

當然，要想充分發揮民間的力量，還需要在法律層面掃除一些障礙。這時候，立法者們該站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