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客談／低民調亞當斯的悲鳴

民調創下1990年代以來紐約市長支持率新低的亞當斯，近日密集接受媒體訪問，為他的低民調辯護。按照亞當斯的說法，他在增長就業、減少犯罪、投資住房等議題上，都兌現了選舉時的承諾。而拉低他民調的關鍵─無證客危機，就像「黑天鵝事件」，不在他的掌控範圍，聯邦政府不伸援手，他縱有三頭六臂，也解決不了。

基於白宮對亞當斯不停的央求、抱怨與指責，採取不理不睬的態度，亞當斯目前提出的針對無證客危機帶來的高達70億元赤字的解法，無非增收、節支兩樣。「增收」就是要提高屋主的地稅和對富人增稅，「節支」就是要減少政府的開支項目，裁減市府員工。

簡而言之，無證客來了，市民的荷包要縮水，因為他們得拿自己的錢給無證客花；無證客來了，市民獲得服務也變少，起碼圖書館就不能天天開了，公共安全也會變差。兩個措施都無一不讓市民有切膚之痛。

亞當斯的用意在於直接訴諸民意：激化市民與湧入紐約的無證客的對立，強化市民與拜登政府的對立。前者可刺激市民支持他的終止無證客庇護權的訴求，斷了那些仍在計畫湧來紐約的無證客的念頭；後者則是對拜登政府的要脅，讓白宮掂量一下紐約市選民在明年總統大選中選票力量的份量。

亞當斯有一個形象的比方。他說，「如果你是一個屋主，你做好了償還貸款、支付水電等各種費用的預算，但此時突然你的屋頂被狂風掀掉了。你沒有這個預算，你的房屋保險計畫應該支付這筆費用。而紐約市的保險計畫就是聯邦政府，但他們現在拒絕支付」。

一個民調低且遭聯邦調查局調查，又有前紐約州州長葛謨在一旁虎視眈眈的市長，試圖依靠民粹，走出低谷，情有可原。但他的良苦用心，選民聽得懂嗎？他的哀歌悲鳴，白宮會隨他起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