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析╱人大會議驚奇多 關3窗也開3窗

北京一年一度的人大會議昨天閉幕，今次人大會議給人留下較深的印象，就是好多出人意料，這些出人意料表現為3套動作，關上一扇窗的同時，就推開了另一扇窗，描繪出人大會議模式之變，也預示著中國政經發展模式之變。

今年人大會議會期雖短，出人意料的事可不少，如果以關窗和開窗來比喻，首先就是關上了人大總理記者會的窗。自1993年將人大會議閉幕日舉行總理記者會，年年這記者會都是人大會議高潮。在一定意義上，人大會議國務院或者說國務院總理是主角，因為一頭一尾都是總理唱戲，頭是政府工作報告，尾就是記者會。但這盡情表演的窗今次關上，很有可能就此不再。

有人列出10大問題，說總理記者會取消與10大問題難答有關，這是對大會新聞組的絕對輕慢，因為一切都是總體可控的。如果同時看看關窗之際，推開的另一扇窗，會有新想法，那扇窗就是「國務院組織法」今次修例完成。對這部法例的修訂，中國國內關注不足，外部相當敏感，但以人大方面向代表解釋修例理由和過程，確實是件大事。

中國各機構都以「組織法」來組成和運作，這些年全部要修，其中最重大的正是國務院，修法目標主要是重新定位，即官方說的「將堅持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堅持黨的全面領導等重要內容載入國務院組織法」。

今次會議還有以推開窗戶來關上窗戶之舉，推開的那扇窗戶叫「新質生產力」。這事中共領導人張羅半年，今次終於以國是會議形式，以「新的生產力理論」定位，推到了新高處。

推開這扇窗戶的同時，也是關上了另一扇窗，那是人大會議原本會聚焦「舊質生產力」，即解決中國經濟現存的種種難題，本來預期會放到人大會議來討論或作出更具體政策宣示，但看來窗戶悄悄關上。

最後輕輕關上的一扇窗，是人事議題，會前各種猜測，懸空甚久的兩個國務委員要補，個別部長要換人，今次完全放下，連人大代表也摸不著頭腦。

有關人大大會的人事議題，卻可能是在推開另一扇會後之窗，那不僅是未來人大會議人事程序可能走新模式，而是發出另一訊號，即國務院組成人員中連國務委員都可空缺，會後地方透過機構改革，完成被稱為「雙減」即減機構、減幹部的大裁撤，就不止是風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