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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周一書/家族三代遭迫害…擋不住野夫的筆

中國作家野夫今年62歲,祖輩在土地改革慘遭滅門,父親也於文革期間被批鬥,野夫本人則在六四後遭陷害被捕。中共在三代人生命留下的歷史傷痕,成為人民被迫害的見證,也是野夫絕不能停止記錄民間抗爭的緣由。

沿路打罵聲響徹整條街道,男孩遠遠望著身為礦長的父親帶著紙糊高帽,掛著沉重木牌,被五花大綁遊街示眾。對於年僅4歲的野夫來說,是一輩子難以忘懷的畫面。

野夫說,文革給當時年幼的他帶來恐懼,不時有人拿機槍架在家門口,指著父輩們辱罵,也常有人來抄家。他對當時家中受迫害的情況感到疑惑,1978年上大學後,開始反思中共行徑,而對黨憤怒的心境也是從那時萌芽。

1976年文革結束,隔年中國恢復高考,野夫於1978年就讀湖北民族學院中文系,次年中國爆發西單民主牆事件,北京西單十字路口旁的人行道貼滿要求政治改革的大字報,官方開始對民間改革呼聲保持警惕,同年,由13所高校學生創立的地下刊物「這一代」遭到查封。

這兩起事件促使當時17歲的野夫寫下長詩「為了歷史—致毛澤東同志」,首次公開批判中共政權,最終學校看在其父親是老共產黨員的份上,沒開除野夫的學籍,但這尚未熄滅其心中的反抗火種。

野夫於2004年撰文回憶故友李如波,撰寫一名78級的大學生,是如何從對國家懷揣期待,到最後經歷六四後心灰意冷,隔年投水自殺的經歷,透過一個人的命運拷問中共歷史。當時正值網路開始使用的年代,這篇文章在網上颳起一股旋風,野夫隨即成為中國知名作家。

野夫爾後在其母親跳江10年後,寫下文章「江上的母親」,又透過調查發現,祖父一家在土改慘遭滅門,寫下「地主之殤」一文,透過家族命運反思中國土改。

(本欄由紐約世界書局提供,購書專線718-445-2665轉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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