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線客專題／按摩女不求身分只為賺錢 1年存20萬「賺夠就回去」
「我本就對留在美國拿到合法身分不抱希望，我就是想賺錢，賺夠了錢就回去。」一年多前偷渡來美後，就在芝加哥做按摩女的小莉說。
疫情衝擊 花4萬走線來美
2020年新冠疫情爆發後，包括中國在內的世界各地大大小小工廠、商家陸續被迫停止營運，在湖南鄉下家具廠打工的小莉(化名)，2022年冬天剛滿39歲，也成了這波下崗潮的一員。
在近一年找不到任何工作後，小莉經同鄉介紹，湊齊了4萬美元的「走線費」，輾轉了三、四個國家，在2023年春天，從美墨邊境抵達南加的聖地牙哥。
為還債、養孩子 錢最重要
今年41歲的小莉，因為近一年都在室內打工，少見天日，膚色比一般人更白晰，顯得比同齡人更年輕；她說，到美國的第二個月，經人安排到按摩店工作；她在中國已離婚，有一個七歲的女兒，為了走線來美，向親戚朋友借了一大筆錢，一方面要盡快還債，一方面還要養孩子，錢對她最重要。
「我就是想賺錢。」小莉當了一年多按摩女，已經存了20多萬美元。
大芝加哥地區的資深按摩業者透露，從疫情過後，愈來愈多的女性走線客，加入各地賣淫的行列。
「賺錢快，也不需要身分。」這名業者說，疫情嚴重衝擊中國各行各業，在此同時美國也緊縮核發簽證，想到海外淘金或希望移民的中國人，只能靠走線到美國。
提供性服務者 9成沒身分
「現在坊間提供性服務者，九成沒有身分。」這名業者說，「其中一半，是這幾年到美國的走線客。」
了解的人士稱，這些投入色情行業的走線女，從20多歲到60多歲都有，一般透過介紹認識門路後，要接受至少約一周的培訓，由專人教授基本的行業服務英文，也會指導一些技術；業者說，「有的婦女很機靈，不到一周就可以開始接客，有的反應較差，可能要花一個月才能上道。」
目前坊間走線女賣淫的管道，主要分成「按摩店」、「住家服務」、「外送服務」三大類。顧名思義，按摩店就是在店面內提供性相關服務；「住家」則是由老鴇租下小區房子接待熟客；「外送」則是由車伕將小姐送到客戶指定的地點，儘管途徑不同，但所有服務只收現金。
為何走線女花大錢來美國後，願意「前仆後繼」投入色情行業？
「除了錢還是錢。」小莉說，以一般按摩店為例，店東每小時大概向客人收取60到80元的「正常按摩費」，按摩女則各顯神通，明示暗示客人可以提供額外服務，通常全套下來加上小費，至少可以向客人收200元現金。
每月工作3周 月收至少3萬
一名按摩業者說，走線女每個月工作三周，其中一周休息，也會幫她們轉換到其他城市服務，「客人喜歡嘗鮮，同一地點總是同批按摩女，生意只會愈來愈差。」
即使每月只工作三周，走線按摩女單月保守收入能有3萬元，一年下來扣除日常消費，存下20萬元的比比皆是。
業者也說，受到年齡以及這類工作的高壓影響，許多走線按摩女在工作三到五年後，就拿著大筆現金回中國。
錢來得快也相對辛苦，「好幾次撐不下去時，只能想著寶貝女兒，來鼓勵自己。」小莉說，上工的時候，一天平均要接七到八名客人，「什麼類型，什麼族裔的都有，要求也是千奇百怪，有時下工後精神接近崩潰。」
小莉平時靠著看連續劇、刷抖音，「或是看看自己的存款數字」，才能紓解壓力。
到處工作 仍不知美國模樣
過去一年至少到過十個城市工作的小莉苦笑說，千辛萬苦到了美國，但長時間輾轉各地按摩房，休假時只想安靜休息，「到現在連美國究竟長什麼樣子，也不清楚。」
小莉說，一些姊妹因此染上賭博習慣，下工就衝賭場的比比皆是。「我準備存滿人民幣1000萬元(合140萬美元)，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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