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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亡學生(下)

大哥告訴過我,有個遠房兄長黃克勳在青年軍二○二師,駐軍崇明島。到上海第三天,我獨自乘輪船去崇明島看望他,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大海。克勳哥只是個普通大兵,我在他那裡一同睡地舖住了一夜。晚上,他告訴我當兵很苦,自己很想家。三十多年後,我在湯樓老家看到他。國民黨兵敗,上海解放後,他被遣返回鄉,也算如了他的願。

學校既已解散,何去何從,我心裡十分茫然。到了三、四月份,形勢更加緊迫,四散的同學中,個別人跨海去了台灣,多數人則選擇回到原籍。

我家在「解放區」,一些長期生活在「蔣管區」的同學對共產黨一無所知,聽信共產黨「共產共妻」一類謠言,勸我不要回去。但從解放區出來的我,知道共產黨不是魔鬼。我少年加入「兒童團」,一九四六年小學畢業之後,作為「積極分子」,在「單西南翻身大隊」工作過幾個月,所接觸大隊領導都是知識分子,還跟其中一個頂頭上司揭興光學唱過京劇;揭後來擔任過中華人民共和國駐歐洲某國大使館參贊和中央黨校行政處長。

但是,我回家能幹什麼?那時,我家已被畫為地主,回去還能繼續讀書嗎?很可能就是一輩子當農民的出路。左思右想,我決心當兵,參加中國人民解放軍

五月初,我和柴氏三兄弟回到了南京。彼時,柴明燦的大哥柴文石在南京浦口醫院,據說還是民盟的重要成員。他告訴我們,解放軍正招文藝兵,介紹我們前去報考。一九四十九年五月十九日,我們四人來到解放軍第二野戰軍後勤政治部文工團報名。

後來得知,當時考我的,正是文工團副團長劉季雲,後來成為八一電影製片廠的知名演員。我個頭矮,不足一米五,劉季雲拍著我的頭,問:「參加文工團你會什麼?」我立即說,會吹笛子,他說吹一首聽聽。我吹了一曲「蘇武牧羊」,曲罷,他又拍了一下我的頭,說:「我收下你了。」

從那天起,我就成了一名解放軍文工團團員。

解放軍 共產黨 大使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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