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久的愛情（一二）

也許是在外面受了一年苦懂事了，也許是意識到了自己的過錯，也許是變傻了，滿久木木地站在那，承受著他該承受的一切。

滿久這次回來完全變了個人，他不再像從前一樣滿嘴大話，也不再兩手插兜四處閒逛。休整了兩日，他便出門找工作去了。

因為他的名聲不好，也因為秀水太小，他要找到一個正經的工作談何容易，人家都婉言謝絕了他。也有人故意揭他傷疤：滿久，你不畫畫啦？那真是太可惜了，世上又少了一個畫家。滿久不爭也不惱，任他們說去。

後來，他在鎮上的屠宰場找到了份去毛的工作。雖然沒什麼技術含量，而且又髒又累，但每天的伙食都帶葷腥，滿久幹得很滿足，父親和母親也對他挺滿意。

一天下午，滿久忙完手上的活，正悠閒地吸菸，屠宰場的老闆娘把他叫了出去。這女人四十剛過，腰身豐腴、臉盤白淨，前些年，他男人參與鬥毆鬧出命案，判了無期，兩人又無兒無女，屠宰場全靠她一個人撐持。工人們幹活的時候，免不了要講些老闆娘的怪話。滿久跟在後面，看她的屁股左右扭動，真想用去毛的手褪去點什麼。

老闆娘把他帶進了家，並順手關上房門。滿久以為有什麼要緊的事，她給滿久倒了杯開水，又在抽屜裡一陣摸索，拿出個硬皮本子。

她略帶嫵媚地說：「滿久，聽說你會畫畫，可不可以給我畫一幅？」

「我已經很久沒拿起過畫筆了。」滿久很為難，「我怕我畫不好。」

「怎麼，不想給我畫？」

「我不是畫畫的料，其實我根本就不會畫畫。」

「沒事，你畫吧。」說完她開始脫衣服。

滿久制止道：「你這是幹麼？」

「脫了讓你畫呀。」

她很快就脫得一絲不掛了。（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