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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視(六)

他也清楚,這種醉不是真正開心的。毋寧說,那是藉由酒精,暫時淡忘一種愁,才能徹底進入一種痛。

月娥在夜晚出門工作,直到凌晨才滿身酒氣地回家。阿金會刻意避開她出門的時間,安靜地推開家門,象徵性地夾起留給他的一口飯菜,然後靜靜地等待。無論如何,他們有個不變的共識,生活窮苦也好、低賤也好,一個家要有老爸在。他會一個人在飯廳,就著月光,小口、小口地喝酒,聽著孩子的酣睡聲。直到月娥返家,阿金才離開,回去他真正的家,那裡有阿琴在等他。

阿金沒有對誰說過,他那段四處「走路」躲債主的日子,即使如此疲累又卑微,但那些漫長的夜,對著月娘喝酒,守著兒女,盼著月娥早點回家的時光,他其實略感幸福。

幸福,並非同等於快樂。至少對他而言,是種坦然的擁有。失敗也好、挫敗也好,都不必偽裝,他能夠好好的,在這夜深之際享用自己這份屈辱感。他可以在清醒無比的痛苦當中,體會這份他渴求的折磨。他其實喜歡這種徹底被打倒在草地上,看著月娘滋潤的光芒而毫無想法的狀態。她會覺得,既然被打倒了,就再也沒有什麼能打垮他了。是他之前太有自信:他以為能拯救月娥,想不到後來還是害了她。才信誓旦旦允諾幸福,將她自酒家贖身,亦花了一筆錢讓她與養父母斷絕關係,到最後還是讓月娥重新出去賺皮肉錢。

予人希望,擱予人失望。為此,他無從辯解。他確實辜負了月娥。

奔忙籌錢的日子其實不難過,被債追著跑,一晃眼歲月就過去、身體便衰老,而兒女一下子抽高長大,成為他陌生的樣子。(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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